Khảo sát cách dùng của phó từ hái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à các cách biểu đạt tương đương trong tiếng việt luận văn ngôn ngữ học 60 22 10

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国语大学

*****

阮氏玉贤

现代汉语副词“还”的用法
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Khảo sát cách dùng của phó từ “Hái”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à các cách biểu đạt
tương đương trong tiếng Việt
硕士论文

专业：汉语言理论
专业编码：60 22 10

2011 年于河内


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国语大学
*****

NGUYỄN THI ̣NGỌC HIỀN

现代汉语副词“还”的用法
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Khảo sát cách dùng của phó từ “Hái”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à các cách biểu đạt tương
đương trong tiếng Việt

硕士论文

专业

：汉语言理论

专业编码 ：60 22 10
导师

：TS HÀ LÊ KIM ANH

2011 年于河内


目录
前言 ............................................................................................................................1
第一章：现代汉语副词“还”绪论

1. 1．现代汉语副词概论 .................................................................................4
1. 1．1．副词定义 ............................................................................................. 4
1. 1．2．副词的语法特点 .................................................................................. 4
1. 2．现代汉语副词“还”概论 ...........................................................................5
1. 2．1．副词“还”从动词演变成副词的过程 .................................................... 5
1. 2．2．副词“还”的研究状况 ........................................................................... 5
1. 2．3．副词“还”的特点 ................................................................................... 9
1. 3．从篇章角度对副词“还”分析概论 .......................................................... 11
1. 3．1．语境内涵 ........................................................................................... 11
1. 3．2．篇章语言学........................................................................................ 12
1. 3．3．篇章分析 ........................................................................................... 13
小结 ......................................................................................................................... 15

第二章：从篇章角度考察现代汉语副词“还”及其在越南语中的相对应表达方式


2. 1．从篇章角度考察现代汉语副词“还” ...................................................... 16
2. 1. 1．副词“还” 的语义关系类型................................................................16
2. 1. 1. 1．表持续意义的“还”的语句形式 ....................................................... 17
2. 1. 1. 2．表添加意义的“还”的语句形式 ....................................................... 20
2. 1. 1. 3．表程度意义的“还”的语句形式 ....................................................... 22
2. 1. 1. 4．表让步意义的“还”的语句形式 ....................................................... 25
2. 1. 1. 5．表不足某个标准意义的“还”的语句形式 ........................................ 26
2. 1. 1. 6．表“与预期相反”意义的“还”的语句形式 ......................................... 27
2. 1. 2．副词“还”的语用功能 ........................................................................ 32
2. 1. 2．1. 凸出新信息焦点功能...................................................................... 32
2. 1. 2．2. 改变、否定语义预设...................................................................... 33
2. 1. 2．3. 副词“还”对句类的选择 ................................................................... 34
2. 1. 2．4. 重音位置对“还”的影响——语篇化 ................................................ 35
2. 1. 2．5. 篇章衔接功能 ................................................................................. 36
2. 1. 2．6. 交际功能——“还”的语用策略 ....................................................... 36
2. 2．副词“还”在越南语中的相对应表达方式考察 ....................................... 39
2. 2．1. 考 察 结 果 ........................................................................................... 39
2. 2．2. 现代汉语副词“还”的越南语相对应表达方式考察 ............................. 40


2. 2．3. 副 词 “ 还 ” 在 越 南 语 最 常 用 的 相 对 应 表 达 方 式 ........................... 57

小结 ......................................................................................................................... 59

第三章：越南学生使用“还”的偏误分析

3. 1．考察目的、对象、内容、结果 ................................ .. 61
3. 2．考察结果分析 ................................ ...................... 67
3. 3．考察结果的运用 ................................ ................... 75
3. 3. 1．对教材的建议 ................................ .................... 75
3. 3. 2．对教师的建议 ................................ .................... 78
3. 3. 3．对学生的建议 ................................ .................... 79

小结 ......................................................................................................................... 80

结语 ......................................................................................................................................... 81
参考文献
附录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前言
1． 选题理由
教学过程中，我们发现现代汉语副词“ 还” 在现代汉语中是个使用频率非常高，
意义也很复杂的副词，其语法语义功能十分丰富，且易与其他相关副词产生误用误解现
象。统计数据也表明，“ 还” 是现代汉语 100 个虚词中使用频率高的一词（据郭锐老师
的《语义结构和虚词语义分析》一文）。然而，我们同时也发现不少初级与中级汉语水
平学生使用此副词时却经常造出不少病句。
为了弄清导致该情况的原因，我们对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国语大学中文系学生所
使用的由 北 京 语 言 文 化 大 学 出 版 社 出 版 的 《 对 外 汉 语 本 科 系 列 教 程 》 （ 第 一 至
第六册）与《实用汉语教程—桥梁》这两套教材进行了详细的考察。结果发
现 这 两 套 教 材 对 “ 还” 的介绍过于简单，缺少系统性及全面性。“ 还” 的最基本用法
——表示动作行为或状态维持不变及表示补充增益没有得到适当的描述，“ 还” 的表示
程度深、让步、名不副实这三个义项甚至没有提到。
初步考察结果显示，导致学生使用副词“ 还” 出现偏误的原因之一来自他们所使

用的教材不提供有关此副词的足够知识。
此外，如上所谈，“ 还” 是个使用频率很高而用法十分丰富的副词。《现代汉语
词典》把“ 还” 的义项分成 6 个；《现代汉语八百词》13 个义项；《现代汉语虚词例
释》9 个义项；侯学超先生在《现代汉语虚词词典》一书却把“ 还” 分为 11 个义项；
张斌主编的《现代汉语虚词词典》作品列出“ 还” 的 13 个义项，而若用语义结构分析

1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法分析“ 还” 的语义，得到的是 18 种用法。可见，面对用法这么丰富而教科书所介绍
却这么粗略的副词，学生确实难以全面地了解“ 还” 以及正确地使用它。
出于上述原因，我们选择了《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
方式考察》作为硕士论文课题，以便深入了解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语法功能、语义、
语用以及在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从而提高自己的汉语水平，进而帮助汉语专业的
学生更正确地运用该副词。
2． 本论文在理论与实践中的位置
以往中国语法界对“ 还” 的研究不少，但主要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对
“ 还” 的义项在现实平面进行归纳描写，二是将“ 还” 与某些相关副词进行比较。这些
研究向我们展示了现代汉语中“ 还” 的大概框架。然而在实际交流中，光掌握该词的意
义与语法功能是远远不够的。同一个形式，在不同的语境中则表示不同的意义以及说话
人的不同意图，因此根据语段分析一个词的用法对掌握该词是大有好处的。目前，对
“ 还” 的语义结构模式、逻辑语义基础、预设的种类、语用的表现方式，尤其是从篇章
角度对副词“ 还” 的研究却十分缺少。再加上，在越南，还没有一份针对越南学习者及
深入研究这个问题的论文。越南学生们使用该副词时因不全面掌握而经常误解误用。因
此，本人希望，在一份硕士论文范围内能为越南学习者做出一定的贡献，帮助他们深入
了解―还‖的用法并限制他们使用―还‖时常犯的错误。
3．研究对象、范围

2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本论文的研究对象为现代汉语副词“ 还” （包括“ 还” 的语法、语义、 语用功能）
及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
研究范围仅限于篇章角度分析“ 还” 的各义项及用法，从而总结出“ 还” 的语用特
征。
4．研究目的
从篇章角度分析“ 还” 语义及语法形式，从而充分描写―还‖的语用特征，以便帮助
学习者全面地了解“ 还” 以及在实际语言运用上，正确使用此副词。
其二，通过考察“ 还” 与越南语相对应表达方法，帮助越南学生辨析两者，掌握两
者的异同点以及避免受母语的干扰，从而帮助学习者能更有效地使用汉语及越南语进行
交际，为教学活动提供参考资料。
5．研究任务
为了达到上面的目的，本文要做到以下任务：
对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各项语义及语法功能进行全面考察；详细介绍副词“ 还”
的语用特点；
全面考察越南语与“ 还” 相对应的表达形式，把其跟副词“ 还” 进行比较，找出两
者之间的异同点；
考察并分析学生常犯的偏误，把研究成果运用于汉语教学。
6．研究方法
本论文将采取分析、归类、对比、统计、调查等研究方法。

3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本论文先对副词“ 还” 的各种语法、语义、语用特征进行描写、分析及归纳。其
二、考察越南语相对应的各种表达形式，统计“ 还” 最常用的义项并对各种表达形式进
行对比。最后通过调查学生使用“ 还” 常犯的错误进行分析、总结、统计，找出原因并
提出克服方法。
7．语料来源
语料来源共 1300 多个现代汉语例句，主要来源于：


老舍《骆驼祥子》及越南译版《Tường lạc đà》



莫言《丰乳肥臀》及越南译版，《Báu vật của đời》



北大语料库



鲁迅《药》及越南译版《T h u ố c 》



鲁迅《AQ 正传》及越南译版《AQ Chính truyện》

8．论文结构
除了前言、结尾和附录外，本文的主要内容分成三章：
第一章：现代汉语副词―还‖绪论
第二章：现代汉语副词―还‖的用法及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研究

第三章； 越南学生使用―还‖的偏误分析

4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第一章：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绪论
1.1． 现代汉语副词概论
1.1.1.副词的定义
在《汉语语法教程》中，孙德金先生对“ 副词” 提出这样的概念：副词
是在方式、程度、时间、语气、等方面对动词、形容词、或整个句子进行修
饰限制的词。
由此可见，副词的主要功能是修饰动词、形容词、名词或整个句子，说
明某种动作、行为的方式、时间、语气程度…
1.1.2．副词的语法特点


作状语是副词的惟一语法功能，这是副词区别于其他词类的主要特征。
（ ） 他不怕吃苦，也没有一般洋车夫的可以原谅而不便效法的恶习，他的
聪明和努力都足以使他的志愿成为事实。（《骆驼祥子》——老舍）
（ ） 他决定去拉车，就拉车去了。（《骆驼祥子》——老舍）
（ ） 他真拉上了包月。（《骆驼祥子》——老舍）



多数副词不能单独使用。郭锐老师对
有

个副词作了统计，其中，约

个副词可以单独使用，但是，当单独使用时，应有具体环境。

（ ） 小明，赶快！车马上要开了。

5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 ） 他没有生你的气。——也许吧！



副词不受其他类词的修饰。



个别表示范围的副词可以限制名词或代词。
（ ） 就我一个人参加了。
（ ） 光他说没有用。



部分单音节副词有重叠形势。
（ ）我，只要不死，永远，永远忘不了你的恩！（王蒙）
（ ）那是一种时下人与人之间十分缺乏的东西，一种十分 十分宝贵的东西。（刘心武）

1.2．现代汉语副词“ 还” 概论

1.2.1. 副词“ 还” 从动词演变成副词的过程
在汉语历史上“ 还” 最初是作为动词用的，《说文》：“ 还，复也。” 《尔雅·释
言》：“ 还、复，返也。” “ 还” 本义是“ 返回” ，即由目的地返回到出发点：
（10）尔还而入，我心易也。还而不入，否难知也。（诗·小雅·何人斯）《郑笺》：“ 还，行
．
反也。”
（11）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庄子）
．
“ 返回” 含有“ 掉转方向” 这一义素，所以由“ 返回” 自然引申出“ 回转” 之义，即重
复。如：
（12） 载脂载辖，还车言迈。（诗经·邶风·泉水《集传》：“ 还，回旋也。”
．
．
（13）今山泽之兽，无黠于麋。麋知猎者张网，前而驱己也，因还 走而冒人，至数。（战国
．
策·楚策三）“ 还” 为“ 回头” 、或“ 返身” 。

6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 还” 由动词用法逐渐发展出两项副词义，即“ 转折” 义和“ 重复” 义，在“ 重
复” 义基础上衍生出了“ 添加” 义和“ 延续” 。后来，副词“ 还” 主观化用法出现，产
生了新四个义项和用法，这四个义项是：用于比较句表示程度深的“ 还” ；表主观评价
的“ 还” ；引介出极值的“ 还” ——表示让步；表达主观语气的“ 还” ——与预期相反
语气。这些新义项同已有义项相比最突出的特征——都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所谓主观性
是指：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含有说话人“ 自我” 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说话人在说出
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
总之，“ 还” 最初是个表义单纯的实义动词，读作 huán。在现代汉语中“ 还” 有

两种读音，也有相应的动词和副词两种用法。经过几千年，从一个单纯表义的动词，
“ 还” 已经另加了一个词性——副词，而且，这种词性却更为复杂、 常见。副词
“ 还” 主要表示情状维持不变及补充增益。了解“ 还” 的动词虚化成副词过程以及基本
用法对掌握“ 还” 有巨大帮助。
1.2.2．副词 “ 还” 的研究状况
许多研究者都试图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对“ 还” 进行分析考察。侯学超先生从共识
平画面全面地考察“ 还” 的各项意义和用法；陆俭明先生则深入细致地分析“ 还” 的某
一具体意义和用法；然而李宗江学者却从历史的角度探求“ 还” 的某些常用副词意义的
演变。
总之，前人对副词“ 还” 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两类：

7


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第一类，分布在语法著作中，这一类研究往往比较简单，一般是对汉语词汇作分
类研究，大都只列举其义项或用法，有的还作简单解释…这一类的代表性著作有丁声树
（1961）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赵元任（1979）的《汉语口语语法》、吕叔湘
（1980）的《现代汉语八百词》、王力（1985）的《中国现代语法》。具体如下：
刘月华、潘文娱先生在《实用现代汉语语法》中列出了“ 还” 的九个义项；吕叔
湘教授在《现代汉语八百词》则认为“ 还” 表示平、杨、抑三种预期，此外还表示感
情。《现代汉语虚词例释》（北京大学中文系 1955、1957 级语言班编）中也认为
“ 还” 显示强烈的感情色彩，同时显示一种委婉、舒徐的语气。郭锐先生则用语义结构
分析法分析“ 还” 的语义，得到的是 18 种用法。
刘月华、潘文娱先生在《实用现代汉语语法》中的九个义项为：
(1)

“ 还” 可以表示行为动作继续进行或状况继续存在，含有“ 仍旧” 、“ 仍
然” 的意思

(2)

表示提到的情况外，另有增补

(3)

表示在程度上或数量上更进一层，意思与“ 更” 一样，比“ 更” 更加口语
化，常用于“ 比” 字句

(4)

表示“ 勉强” 的意思，把事情往小、轻、低里说，后面多为褒义形容词;
“ 还” 表示“ 尚且” 的意思

(5)

用于复句的前一分句，提出一种让步的情况，后一分句表示进一步推论的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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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6)

“ 还” 可以表示时间久远、表示动作、行为或状态发生在很久以前

(7)

表示出乎意料，含有“ 居然” 的意思，后面常用副词“ 真’

(8)

用于反问句，可以加强语气

(9)

表示名不副实，应该怎样而没有怎样，有责备、讥讽的意味
郭锐先生则在《语义结构及虚词语义分析》一文对“ 还” 的分类为：

（1）

恢复，还原：“ 还原” 义表示后来的状况是对以前状况的恢复，这也许是
副词“ 还” 最早的用法，这种用法现在已不多见

（2）

重复：来源于“ 还原” 义，还原义的中间状态的消失，或不关注中间状
态，即最初是状况 a，这种状况停止后，间隔一段时间（而不是出现其他
状况），再次出现相同的状况

（3）

延续：来源于“ 重复” 义，重复义中，两个时间点的状况是间断的，前一
状况停止一段时间后，后一状况才开始，后一状况与前一状况相同。若前
后两个时间点的状况之间是连续的，前一状况一直延续到后一时间点，那
么就变为“ 延续”

（4）

计划不变：来源于“ 延续” 义：由活动本身的延续隐喻为活动的计划的延
续

（5）

减量：来源于“ 延续” 义的伴随义突显化：如果延续的是存在状态，有时
带有数量减少的伴随义，这种伴随义突显化，从而独立为新义项

（6）

原想法改变：主语所指的人原来的想法到说话时已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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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7）

条件：条件变而状况不变

（8）

任意条件：任何条件下的状况都相同

（9）

保持底限：尽管其他方面状况不令人满意，但某方面的状况达到最低限度

（10）

基本满意：关系：其他方面的状况有不足，但某方面的状况基本令人满意

（11）

标示极端：由于某种状况导致 ，因此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12）

不合理/不寻常：跟所预设的是不合理的、不寻常的

（13）

意外： 某种状况对说话人或听话人来说是意外的事情

（14）

未达更高阶段

（15）

未达更高程度：他们关系为，状况 b 的程度高于状况 a；状况 a 可能转变
而尚未转变为状况 b

（16）

更加：性质 a 的程度高于性质 b，b 与 a 属于同类

（17）

补充：除了有状况 a ，还有不同于 a 的另一状况 b

（18）

待执行：关系：状况 待执行

无论是从语义分析法还是结构分析法，本文认为上面的各种义项基本上可以涵盖
“ 还” 在现代汉语中的所有义项。还” 义项过多，不利于研究者和学习者的把握。若从
篇章角度来分析，我们可把“ 还” 归程六大类，即表示情状维持不变、表示补充添加、
表示程度、表示让步、表示不足某种标准以及表示与预期相反语气。
第二类 ，关于副词“ 还” 的专门研究，其代表性文章有陆俭明（ 1980） 的
《“ 还” 和“ 更” 》、马真（1984）的《关于表示程度浅的副词“ 还” 》、沈家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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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2001）的《跟副词“ 还” 有关的两个句式》、高增霞（2002）的《副词“ 还” 的基本
义》、李宗江（1999）的《“ 还” 类副词的演变》。
陆俭明先生在《“ 还” 和“ 更” 》一文中通过对“ 还” 和“ 更” 所在句式的比
较，得出表示程度深的“ 还” 和“ 更” 在句法和语义上的异同点，其中“ 还” 的突出语
义特征是：除了表示比较外，还表示比拟，这是程度副词“ 更” 所没有的用法。如：那
条蛇比碗口还粗。他说，“ 碗口” 是用来摹拟“ 蛇” 的粗细的，如果把“ 还” 换成
“ 更” ，就变成比较“ 蛇” 和“ 碗口” 粗细了，在通常情况下是不大可能这样做的，所
以表示比拟的“ 还” 不能用单纯表示比较的“ 更” 替换。陆先生的研究对我们所分析表
“ 程度深” 的“ 还” 有非常重要的启发作用。
马真先生在《关于表示程度浅的副词“ 还” 》一文中详细的谈了“ 还” 表示程度

浅的用法，她认为“ 还” 的这种用法伴有比较的意思，据此她把这种用法分为“ 有明确
比较对象” 和“ 没有明确比较对象” 两种比较，前者如“ 这个房间还干净些，那个房间
脏死了。” 后者如“ A:妈妈身体怎么样？——B：妈妈身体还好。” 这份研究对我们分
析“ 还” 的这一用法奠定了基础。
沈家煊先生讨论了跟副词“ 还” 有关的两个句式，即：
（1）还 p 呢，别提/何况/更 q。
如：小车还通不过呢，就别提大车了。
．
（2）居然 p，亏你/想不到还 q 呢。
如：连这个字也不认得，亏你还上过大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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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这两个句式中的“ 还” 分别是我们所归纳出的表示让步与表示出乎意料的
“ 还” 。
第二类的分析法对副词“ 还” 的每个义项提供更详细的描写，为本文第二章的研
究提供奠定的基础。
综上所述，在文献分析的基础上，我们把现代汉语中副词“ 还” 的用法归纳为六
大义项，即：表示情状维持不变、表示补充添加、表示程度、表示让步、表示不足某种
标准以及表示与预期相反语气。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综合概括“ 还”

的

各项意义及用法，从篇章角度描写使用“ 还” 的条件、规律，把“ 还” 的意义和形式结
合起来，让学生在形式上对意义有一个直观的把握，同时帮他们更深刻地了解及把握此
副词。

1.2.3．副词“ 还” 的特点
如上所谈，关于副词“ 还” 的语义系统，各位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它进行较为全面地
分析考察，如：《现代汉语虚词例释》1982 年一共提出九个意义；赵淑华先生则把
“ 还” 的意义归纳为三大类，同时又分为十二小类；高增霞却把“ 还” 所有意义归纳为
基本义，即表延续；武果老师则从“ 还” 的主观性用法把它的意义称作反预期义。郭锐
先生则用语义结构分析法分析“ 还” 的语义，得到的是 18 种用法。综合以上各位学者
的研究，可把“ 还” 的意义归纳为以下 6 类：
a.

表示延续： 某一动作行为或状态维持不变，仍保持原来的状态。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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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

）“ 你说说，我到底还 没明白是怎回子事！” 老程递给祥子一支烟，祥子摇了摇头。
．
（《骆驼祥子》——老舍）

（

）他把脸仿佛算在四肢之内，只要硬棒就好。是的，到城里以后，他还能头朝下，倒着立
．
半天。（《骆驼祥子》——老舍）

b.

表示添加：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增益或补充

（16）那小推车用刺槐木制成，涂了一层桐油，槐木放着金黄光芒，不但好看，而且还有一股
．
清香可闻。（《丰乳肥臀》——莫言）
（

）那些妇人们，既得顾着老的，又得顾着小的，还 得敷衍年轻挣钱的男人。（《骆驼祥
．
子》——老舍）

c.
（

表示程度：表示程度比既定目标加深或减轻，表示差强人意
）星星们——在他眼中——好似比他还着急，你碰我，我碰你的在黑空中乱动。（《骆驼
．
祥子》——老舍）

（

）“ 她……还好吗？” 上官金童犹豫地问。“ 身体嘛，还挺硬朗，” 鹦鹉韩说。“ 就是眼
．
．
睛不行了，但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 （《丰乳肥臀》——莫言）

d.
（

表示让步：举出显而易见或极端的事例作陪衬补充，有“ 尚且” 的意思

）…命既苦到底儿，身体算什么呢？把这个想开了，连个苍蝇还会在粪坑上取乐呢，何况
．
这么大的一个活人！（《骆驼祥子》——老舍）

e.

表示不足某个标准：比预想的、原定的、常情常理要早、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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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

）“ 那什么，没有。天还没亮，就都起来了，简直顾不得说话了。火车是，那什么，七点
．
四十分就开！那什么，我怎么过那院去？” 王二急于要过去（《骆驼祥子》——老舍）

f.

表示与预期相反语气：包括三类


表示名不副实：不该如此而如此，有强烈的讽刺、责怪之意

（22）连这个字也不认得，亏你还上过大学呢。（汉语八百词）
．



表示反问语气：表示某种情况在说话人看来是不应该如此的，含有责难、
不满、催促、命令等语气。

（

）咱们出来为的是什么，祥子？还不是为钱？只要多进钱，什么也得受着！这样一想，他
．
心中舒服了许多，闻了闻屋中，也不象先前那么臭了，慢慢的入了梦；（《骆驼祥子》
——老舍）


（

表示出乎意料：有―竟然、居然‖的意思，起强调作用或含有赞叹语气

）“ 没错！太太要不放心，我把她带来，教太太看看！” “ 那也好，” 曹先生也笑了，没
想到祥子还能有这么个心眼。（《骆驼祥子》——老舍）
．．

在所研究的范围内，本文试图从篇章角度对“ 还” 上面的六种义项进行分析，从
而找出“ 还” 的使用条件、规律并把“ 还” 的意义和形式结合起来，让学生在形式上对
意义有一个直观的把握，同时帮他们更深刻地了解及把握此副词。实际上这是借助于篇
章分析和语用研究理论，在分析了篇章句子的衔接和连贯之后得出的结论。因此，我们
不得不涉及到“ 篇章与篇章分析” 这一理论。

1.3. 从篇章角度对副词“ 还” 分析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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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学习一门语言，不能仅学习这门语言本身，即词汇，语法等。学习语言更要把语
言放在所存在的社会背景下去学习。语言是社会的产物，语言与民族，社会阶级、阶
层，性别，年龄，思想文化等有着直接的联系。因而语言不能脱离社会而存在，学习语
言，只有将语言放在语境中学习才有意义。语境是指话语的意义所反映的外部特征，主
要表现于上下文的关系，是指人们在话语表达和语言交际活动中的各种语言环境，具体
地说就是指社会环境、文化背景、自然地理背景等。将语言的语篇学习与这些语境结合
起来，才能使语言学习更有意义，更能激发学习者的兴趣。
本论文在“ 句法——语义——语用” 三个平面的理论背景下，从语境对句法结构的
选择性出发，在前人对“ 还” 的各种义项分析的基础上，详细描写在什么时候、什么情
况下使用副词“ 还” 以及“ 还” 在语段中所处的不同语义关系类型，概括了“ 还” 的语
用特征，既涉及到了语篇及语篇分析。那何谓语篇？语篇分析又如何？
1.3.1． 语境内涵
语境就是使用语言的环境。它是由一系列同言语交际密切相关的因素构成的，这
些因素为语言表达特定意义所依赖。胡壮麟(1994)把语境归结为三类: (1)话语语境
(context of utterance) ， 即 篇 章 内 部 的 环 境 ， 或 称 上 下 文 (context) ； (2) 情 景 语 境
(situational context)，即篇章产生时周围的状况，事件的性质，参与者的关系、时间、
地点、方式等；(3)文化语境，即说话人或作者所在的语言社团的历史、文化和风俗人
情。这三种语境都有助于理解篇章的意义和交际意图。简单地说，话语语境可帮助理解
和确定其意义的上下文，即文章或言谈中的话题的上下文或上下句(何自然,1997)。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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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景语境是发生言语行为的实际环境，对语言活动产生影响的一些因素，包括参与者双
方、场合、说话的正式程度、交际媒介、话题或语域。文化语境是指说话者生活于其中

的社会文化，即某一言语社团特定文化的社会规范和习俗(何兆熊,1989)。这三种语境
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纵向的关系。文化语境处在最上层，话语语境处在最下层，情景语境
处在二者之间，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中，会有不同的情景语境，在不同的情景语境中，也
会有不同的话语语境的内涵。而语言学中，语境包括了语言表达者的身份、所处的时空
间，他们的心理背景、社会文化背景、各方面的修养、性格、宗教信仰、国别、性别以
及社会政治经济制度等诸多“语境因素”。学习一种外国语言，如果不能熟练地根据具体
的语境，选择语言形式或准确理解语言的意义，是难以真正掌握这种语言的。
1.3.2． 篇章语言学
社会语言学家拉波夫（Labov）说，“我们需要的规则是用词语怎样来行事，一个
人怎样用言语行为” 这就是重视在交际中运用语法，强调交际语篇语境中的连贯，强调
语法规则的正确须在运用中体现出来。这样，把教语言系统转到了把语言作为交际来
教，重点是语篇教法，不仅是结构的习惯、片语的集合。
语篇语言学（Text linguistics）出现于 20 世纪 70 年代，创始人为 Mathesius, 它的研
究对象为语篇内在的逻辑关系和它们的联系规律。篇章是语义完整的语言交际单位，其
包括两个层次：表层结构（词汇句法的衔接）和深层结构（语义逻辑的连贯）。“ 篇
章” 具有五大特点：句子以线性顺序排列；有左右两边的边界；有相对的独立完整性；
按序排列的句子在形式上相互衔接；表层结构成分之间有语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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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1.3.3．篇章分析（Discourse Analysis）
篇章分析是篇章语言学的基本内容，

在

年 发 表 了 Discourse

Analysis ，是篇章分析的首创。篇章分析可从广义和狭义等两个角度来谈。广义的篇章
分析是从广角度对篇章的研究，狭义的仅限于形式、结构和功能。
篇章分析中使用各种衔接方式。衔接是一个语义概念，语篇中一个成分的含义依赖
于另一个成分的解释时，便产生衔接关系。连接是通过连接成分体现语篇中各种逻辑关
系的手段，主要通过词汇或语法手段体现照应关系，并且显性表现在语篇的表层结构
上，其包括：重复使用、与递进类篇章连接词的共显等。
在国外，对语言使用的研究于 20 世纪 50-60 年代蔚然成风。一些语言学家认为语
言学研究的重点不完全是所谓的语法规则，还应该包括意义，而意义也不是索绪尔所谓
的体现词与词之间相互关系的义值，而被视为沟通或联系语言与客观世界的某种接面。
篇章语言学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这一术语由德国语言学家 H·Weinnieh 在 1967 年
提出。他认为，任何语言的研究都应以篇章为描写框架。篇章被视为―使用中的语言‖和
―与情景相关的语言‖，这与抽象的语言和脱离情景的语言，如《字典》中的词及语法中
的例句完全不同。篇章看成一-段有意义的、传达一个相对完整的信息，具有一定交际
目的和功能的，具有任意长度的语义单位。外语教学中，要注重学生交际能力的培养，
就必须注重对篇章结构分析，加深对语篇意义的理解。语篇分析的内容一般分为篇章微
观结构和篇章宏观结构两种。
1.3.3.1 篇章宏观结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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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宏观结构分析即对文章整体结构进行分析，篇章与非篇章的区别在于前者具有篇章
性，这是由语篇本身所固有的语法、语义、词法和句法等要素决定的。语篇形式上一
致，语义前后连贯，是一个语义单位，其建构是有选择地将潜在意义现实化。而非语篇
则在语义上前后不连贯，不能构成自足的语义单位。所以精读教材每单元的课文都可看
成是一个大的篇章。它也是一个完整的意义单位，目的是传递信息，进行交流。无论文
章的题材和体裁如何变化，作者的谋篇布局都是围绕着主题进行的。主题起着统领全文
的作用，文章中的其余部分都是间接地服务于主题。再者，文章的内容、篇章结构及语

言表达也都服务于主题。所以，在我们的教学中需要逐步引导学生建立起相应的语篇结
构框架。
1.3.3.2 篇章微观结构分析
微观结构涉及的是句内和句际的意义关联。微观结构分析不是逐个进行词和句子的
理解，而是围绕语篇有目的地识别、选择和归纳主要信息。在此过程中，要求读者能够
识别与文章中所要表达的中心思想相关的关键性词语，掌握篇章联结必要手段，如语法
手段、词汇衔接、逻辑关系等。Halliday 和 Hasan 认为逻辑联结是表示语篇中各组成部
分之间逻辑语义关系的连词；而 Quirk 则称语篇句子与句子之间逻辑联结为逻辑联系
语。尽管语言学家对逻辑联结的定义不尽相同，对充当逻辑联结的标记词汇列举也非详
尽无遗，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即逻辑联结在篇章中所表示的逻辑语义关系是多种多样
的。其在衔接语篇的形式上表现为单词、短语和分句，包括限定性分句和非限定性分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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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当句子、语段进入语篇时，这些词、短语和分句在句际之间表明多种不同的逻辑信
息。Halliday 和 Hasan 在其《Cohesion in English》一书中讨论逻辑联结时按语义区分的
范畴将其分为四大类：增补、转折、原因和时间。这四种类型标示着句际之间语义信息
的添加补充、预期相反、因果条件和发展程序。后来 Halliday 又进一步完善其观点，按
抽象逻辑语义区分的范畴，将逻辑联结划分为详述型、延伸型和增强型。每个类型又可
进行细分，详述是对前句或基本小句以及句式小句中的某一成分加以进一步说明、评论
或举例；延伸是表达在前句或基本小句的语义之外，从正面或反面增加新陈述或交待例
外情况；而增强则是一个句子给另一个句子提供有关时空、因果、理由和方式等方面的
信息。每种类型中的逻辑联结都有相应的篇章标记。它们在连贯语篇中交错使用，标示
语篇句际、语段之间的各种逻辑语义信息关系。这些逻辑关系及其相应的语篇标记成为
读者理解结构衔接语义连贯语篇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本文的范围仅从篇章微观结构分析这一角度对“ 还” 的各种义项进行分析、描述。

小结
第一章主要介绍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相关研究。从研究的基础上，概
括 出 “ 还 ” 的 六 个 基 本 义 项 ， 即 表示情状维持不变、表示补充添加、表示程度、表
示让步、表示不足某种标准以及表示与预期相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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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副词“ 还” 的用法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

虽然前人的研究已向我们展示了现代汉语中―还‖的大概框架，然而，同一个形
式，在不同的语境中“ 还” 则表示不同的意义以及说话人的不同意图。因此，本文在篇
章与篇章分析这一理论出发，进一步详细描写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使用副词“ 还”
以及“ 还” 在语段中所处的不同语义关系类型。
在语篇分析和语用研究理论的基础上，第二章从分析篇章中句子的衔接和连贯作用
着手，详细描写“ 还” 的句法功能、语义特点及语用特征。

第二章：

从篇章角度考察现代汉语副词“ 还” 及其在越南语中的相对应表达方式
2.1．从篇章角度考察现代汉语副词“ 还”
2.1.1．副词“ 还” 的语义关系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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