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hiên cứu cách dùng của trợ từ ngữ khí nghi vấn 吧, 吗, 呢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 so sánh với tiếng việt) luận văn ths ngôn ngữ học 60 22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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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
研究生院

阮氏怀心

现代汉语“吧”、“吗”、“呢”等
疑问语气词用法研究（与越南语对比）
NGHIÊN CỨU CÁCH DÙNG CỦA TRỢ TỪ NGỮ KHÍ NGHI
VẤN“吧”、“吗”、“呢”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SO SÁNH VỚI TIẾNG VIỆT)

硕士学位论文
专业：

汉语言理论

代码：

60.22.10

2012 年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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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前言
选题缘由及研究意义
本论文的研究范围

本论文的研究目的
本文选用的语料
研究任务及研究方法
第一章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有关理论问题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概说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归类标志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语法特点与功能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语用功能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用法的相关研究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所出现的疑问句类型的有关研究
是非问句的有关研究
特指问句、选择问句的有关研究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用法的相关研究
在中国的有关研究
在越南的有关研究
小结
第二章 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
用法研究 与越南语的对比
关于 “吧” 的用法
2.1.1. “吧”的语料统计
2.1.2. “吧”的语法归类
疑问语气词“吧”的用法研究
“吧” 疑问语气词的语法结构形式及其表达意义 与越南语相
应结构
对比
2.1.3.2. “吧”疑问语气词的语用特点


4

关于“吗” 的用法
2.2.1. “吗”的语料统计
2.2.2. “吗”疑问语气词的用法
2.2.2.1.“吗” 疑问语气词的语法结构形式及其表达意义 与越南语相应
结构
对比）
2.2.2.2.“吗”在疑问句中的语用功能
2.2.2.3 “吗”疑问语气词的用法研究
关于“呢”的用法
2.3.1. “呢”的语料统计
现代汉语语气词“呢”的语用特点与语法分类
现代汉语语气词“呢”的语用特点
归类于疑问语气词的“呢”
2.3.3. “呢” 疑问语气词的用法研究
2.3.3.1.“呢”疑问语气词的语法结构形式及其表达意义 与越南语相应
结构
对比
2.3.3.2. “NP 呢？A”的句式制约
2.3.4. “呢”是非问句
2.3.4.2. “呢”是非问句与“VP 呢？”疑问句的区别
2.3.4.3. “呢”是非问句的用法特点
2.4. “吧”、“吗”、“呢”的连用
2.4.1.“呢”与“吗”连用
2.4.2.“呢”与“吧”连用
小结
第三章：疑问语气词“吧”、“吗”、“呢”在是非问句中的 确信度与回答方式
疑问语气词“吧”、“吗”、“呢”在是非问句中的确信度与回答方式
疑问语气词“吗”的确信度
疑问语气词“吧”在是非问句中的确信度
疑问语气词“呢”在是非问句中的确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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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吗”、“呢”是非问句的回答方式
影响“吧”、“吗”、“呢”是非问句确信度的因素
焦点与确信度之间关系
否定式和确信度之间关系
标记性和确信度之间关系
语境、知识和确信度之间关系
推测标志词和确信度之间关系
小结
结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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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汉语和越南语都是孤立分析型语言，因此，语序和虚词就是最重要的语法手
段，其中作为虚词的语气词是语法手段之一。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
气词一组用法多种多样，相当复杂，是交际活动中不可忽略、使用频率最高的。这
些语气词既是语法手段又是语用手段。所以，现代汉语―吧‖、―吗‖、―呢‖疑问语气
词的用法研究是一个既有理论意义也有实用价值。本论文以三个平面理论为指导理
论，深入侧重―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用法，同时对汉越两种语言的表达
方式进行对比分，从而彰显其异同之处。本论文所得出的结果有可能运用于教学与
翻译活动中去。
全文共三章，各部分主要内容如下：
第一章：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有关理论问题。提出有关疑问语气词理论概
说，其包括疑问语气词归类、语法、语用特点与功能，尤其是指明语气词所出现的

是非问句和特指问句两大类，从多层面上解读现代汉语一些语气词的用法特点。本
论文也概括了各专家学者对汉语和越南语疑问语气词用法的研究实况为汉越两种语
言语气词对比提供必要而又充分的理论与实践依据。
第二章：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用法研究。主要研究现代
汉语―吧‖、―吗‖、―呢‖疑问语气词一组的用法。笔者通过已掌握的语料提出这些词
的语法归类、句法、语义特点、语用功能，同时先后仔细地分析某个语气词及其关
系并联系越南语相应的表达方式加以对比、翻译。
第三章：语气词―吧‖、―吗‖、―呢‖在是非问句中的确信度与回答方式。基于
第一、二章阐述的内容笔者集中笔墨分析现代汉语―吧‖、―吗‖、―呢‖在是非问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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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信度与回答方式。本论文明确含这些语气词在是非问句中的疑问程度和回答方
式，进一步分析其句子焦点位置、谓语标记性、语境、预设诸多因素与确信度和回
答方式的密切关系，以更加有益于把握疑问语气词这一组的用法因素。
关键词：汉语 疑问 语气词

用法

越南语

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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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0.1 选题缘由及研究意义
语气词是人类表达人类复杂主观感情意识的一种语法范畴。表达语气的手段

有语调、句式变化、语气词和其他语气成分（语气副词、助动词和叹词），而语气
词是汉、越语范畴的最基本的一种形式标志，这也是汉、越语语法有别于其他语言
的一个明显特征。因为不像我们熟知的英、法、俄语等语言并没有语气词，汉语和
越南语都属于孤立语系所以造句时大多数依靠词语搭配秩序以及一系列语气词。在
口语表达以及书面表达过程中语气词尤其是疑问语气词起着不可忽略的重要作用。
人们对于疑问语气词及疑问语气词的语法结构特点和用法下了不少功夫，耗
了不少笔墨研究探索并总结出来非常有益的成就。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也不例外。
研究汉语疑问句的语言学家有丁力、黄伯荣、廖序东、邵敬敏、邢福义、朱德熙、
丁声树、何兆熊等著名学者。但是他们的研究结果一般只带有概括性，大多数都是
在分析、研究疑问句的语法归类与语义特点的过程中初步涉及到而不是就现代汉语
疑问语气词本身进行全面，系统化的分析探索。关于疑问语气词的汉、越对比至今
尚未出现过令人注目的著作。因此，本人希望通过所搜集的语料源（其中加强考察
一些中国现代小说里的一些常用疑问语气词（有译成越文本的）以在前贤所研究的
成就基础上，从多平面上更加理解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自身语法功能与用法特
点，并能够找出，总结下来现代汉语一些疑问语气词的具体结构及其特殊的用法。
同时将其与越南语的进行直接对比以便发现并总结下来两者之间的异同。
再说，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和越南语的不只在句类结构特点的平面存在异同
之处，而且在一般的典型的疑问句也有很多问题需要我们去考察研究对比。例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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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语和越南语的疑问语气词系统的特点也很不一样。越南语的疑问语气词从语言
表达能力到数量与现代汉语的比较起来显然更丰富多彩。
深入分析研究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用法特点（与越南语对比）既可以避免
上述的错误又助于提高我们的汉语表达和鉴赏能力，同时也可以使我们在翻译和教
学过程中更恰当、准确地理解汉越语疑问语气词的特点，并达到终极交际目的。
本论文主张对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特点及用法较系统
地进行考察研究，尝试探索疑问句的部分语用现象，同时在其方面与越南语进行仔
细、全面地对比，从而可以概括出一些基本规律，并提出一些新的见解。 本人希望

在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特点、用法研究方面及汉语教学与翻译工作等方面做出一
份具有一定的理论与实践价值的资料。
从上述的理由出发，本人拟定以《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句语气
词用法研究（与越南语对比）》作为自己的硕士毕业论文课题。
0.2 本论文的研究范围
在本论文里, 我只针对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用法进行探
索并在越南语疑问语气词用法现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对比。
0.3 本论文的研究目的
通过参考大量的资料并对现代汉语一些疑问疑问语气词用法进行深入研究。
加深对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理解能力、辨析能力及运用的背
景知识，养成良好的语言习惯。
通过现代汉语一些疑问语气词用法与越南语的对比，指出两者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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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研究所获得的结果运用于越南汉语教学、翻译过程之中。
0.4 本文选用的语料
为了能够更准确地描写，分析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用
法及其所出现在各种句式，表示各种情态的频率，从而得出更接近实际分布的统计
结果，本人选取了与实际生活比较接近贴近的，有代表性的现代汉语口语语料，包
括的自 2005 年至 2010 年中国最畅销的文学作品和电视剧剧本以及其越南语译本，
另外还采取越南著名文学作家（南高的著作）作为对比资料以更准确、明显地统
计，归纳下来汉越疑问语气词的异同之处。字数总计达到 133 万字。其包括:《匆匆
那年》.九夜茴.东方出版社.2009、《无爱不欢》.雪晓禅.21 世纪出版社.2008、《西
藏密码》.何玛. 重庆出版社.2008、《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明小溪.新世界出版
社.2005、《鬼吹灯》.天下霸唱. 安徽文艺出版社、《富贵在天》(邓月娇).电视
剧.2008、Ma thổi đèn (Dịch giả: Trần Quang Đức). NXB: Văn học.2010、Muôn nẻo
đường yêu (Trần Quỳnh Hương).2009. Nxb Hội Nhà Văn、Sẽ có thiên thần thay anh yêu
em (Dịch giả: Nguyễn Thúy Ngọc).NXB Văn học và Công ty Sách Bách Việt 以及有关疑

问语气词的语法著作中的典型例子……
0.5 研究任务及研究方法

本论文的任务
综述一下有关本课题的理论基础。
对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用法进行考察、阐明其使用规则
及其语用功能。
指出汉、越语疑问语气词用法之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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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的研究方法
＋本论文所采用的研究方法包括：演绎法、归纳法、定性定量法、语义分析
法、对比方法、共时分析结合历时分析等。
＋本人希望通过使用统计法对所搜集的语料源包括中国现代小说里以及 CCL
语料库检索系统的―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出现频率（有译成越文本的）
进行统计并加以分析，归类。
＋在所统计下来的结果以及前贤对疑问语气词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通过使
用分析法对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语用功能及用法进行分析。
＋本人使用归纳法对―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用法归纳成若干原
则。
＋通过使用对比法对―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以及三者与越南语相对
应的疑问语气词进行对比，从而总结、归类两者的异同之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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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有关理论问题
1.1.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概说

1.1.1.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归类标志
汉语属于汉藏语系的汉台语系，就其语言来说，属于分析型。从古今中外学
者的论述及汉语的语言事实本身来看，汉语语法结构的主要特点是词序比较固定，
虚词以传神达意。因此，―词序和虚词就成了汉语表现语法意义的主要语法手段‖(钱
乃荣 1990，《现代汉语》，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汉语的虚词包括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象声词等六大类，其中助
词又分为动态助词、结构助词、语气词以及其它助词（孙德金，2002,《现代汉语语
法教程》，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运用语气词表达各种语气是汉语的一大特点，语气词在汉语语法表达中占有
重要的地位。本文只涉及―助词‖类下的语气词的一部分——疑问语气词，并更具
体、有系统性地探讨其用法。
有关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研究已有悠久的历史，但是一直到现在语气词之
中有多少语气词能够归类疑问语气词的问题仍是个谈论热点，引起语言学家的特别
关注和激烈争论。在研究探讨过程中他们一共提到―啊‖、―吧‖、―吗‖、―呢‖等四个语
气词，但是大家的看法并不一致。如张伯江（1997）认为现代汉语中的疑问语气词
有四个：―吗‖、―吧‖、―呢‖、―啊‖；朱德熙（1982）则认为疑问语气词有三个：
―吗‖、―呢‖、―吧‖；陆俭明和马真认为有―吗‖、―呢‖和半个―吧‖；吕叔湘认为有两个
为―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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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归类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数量究竟是多少？应该依靠什么标志来确
定呢？陆俭明与马真经过统计了十八部论著，从而提取五种不同的意见（陆俭明、
马真，1985，《现代汉语虚词散论》，北京大学出版社），具体如下：
是否疑问语
气词 各派观点
A
B
C

D

啊

吧

呢

吗

+
+

+
+
-

+
+
+

+
+
+

大家对―吗‖没有分歧的意见，都认为它是疑问语气词，但对―啊‖、―吧‖、―呢‖
又持着不同的看法。陆俭明、马真还强调这些论著不管是持什么意见的，都没有说
明正面的理由。同时，他们通过比较带语气词和不带语气词的句式以及带升调和不
带升调的句式；并在语气词是否能够负载疑问信息的标志的基础上，确定汉语疑问
语气词为―吗‖、―呢‖、和半个―吧‖。

虽然确认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数量问题的争论仍然存在，但是总体上，语
法界对于疑问语气词的归类标志基本相同，大致都按照语气词是否能够负载疑问信
息来确定。陆俭明、马真在《现代汉语虚词散论》给疑问语气词下这样的归类标
志：―我们判断一个出现在疑问句末的语气词是不是疑问语气词，决不能根据语感，
要看它是否真正负载疑问信息，这一点必须能在形式上得到验证‖。
本论文是持着这一归类标志去研讨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用法，在前贤研究
成果的基础上不断继承，发展他们理论观点、研究方法、问题接触以及处理方向，
望可深入研究汉语疑问语气词―吧‖、―吗‖、―呢‖的多种用法。
1.1.2.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语法特点与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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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虚词在话语中的使用频率越高，它的用法也就复杂，它表示的语法意义
也就越不易为人们所把握‖ ( 陆俭明、马真 .《现代汉语虚词散论》)。作为现代汉语
话语表达中使用频率最高的―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也不例外，其不仅是汉
语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学习重点而且还是学习者深难捉摸的难点。
属于现代汉语语气词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疑问语气词也带有语气词的语法
意义的主要特征：
(a) 疑问语气词的黏着性很强，其不能单独使用，也就是说不能充当句子成分
(即不能充任主语、谓语、述语、宾语、补语、中心语等主要的句子成分)，不能单
独回答，也不能单独成句。
(b) 虽然疑问语气词所表达的意义比较―零空‖，但是它们又可以帮助改变词语
的表述功能，表示疑问语气，对于构造疑问句起着重要的作用：
（1） 可成句构件语法单位 ＋疑问语气＝疑问句形式
（2） 可成句构件语法单位 ＋疑问语气＋意旨的有效表述＝疑问句生效
这样，对于一个在交际中生效的疑问句来说，疑问语气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
一，否则句子就会失效。（李晟宇《呢字疑问句的研究》硕士论文）
(c) 疑问语气词都位于问句句末，并真正负载疑问信息，这就是疑问语气词和
其他语气词最显明的区别之处。实际上，其他的语气词也可以出现在疑问句的句尾

但不负载正真的疑问信息。就因为这个理由有一些人只根据自己的语感和词语外面
的片面表现而将它们归类于疑问语气词。如语气词―啊‖也可以出现在各种类型的句
子末尾，例如：
（1）这下我没得说了，看看他一脸沧桑，那也是天涯沦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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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茴.《匆匆那年》）
（2）你们快进去找吧！（杨寄洲.《对外汉语系列教程》）
（3）咱们这次去的那地方是白族最多，白族姑娘可好啊。‖
（张牧野.《鬼吹灯》）
（4） ―你们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吗？要不要我上去帮忙啊？‖
（张牧野.《鬼吹灯》）
（5）你们还不让我说最后几句话，你以为我愿意死啊？（张牧野.《鬼吹
灯》（6）我对胖子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张牧野.《鬼吹灯》）
例（1）是陈述句，例（2）是祈使句、例（3）是感叹句、例（4）至例（6）
都是疑问句。用于疑问句，―啊‖可以出现在各种问句句末，例（4）是正反问句，例
（5）是是非问句，例（6）是特指问句。
这里还必须先对现代汉语疑问句做出一些扼要的说明，以利于下文的讨论。
现代汉语疑问句按照问句内部类别的派生关系进行分类，可分为两大类为（A）是
非问句和（B）非是非问句（ 包括一般所谓特指问、选择问和正反问）。（A）和
（B）两大类疑问句，无论从句子的语段成分或超语段成分（即句调）来看，都存
在着明显的对立。而非疑问句可以表示为：
（C） W

＋



。

从句子的语段成分看，（A）内不包含表示疑问的词语（其所指的是疑问代
词和表示折取的并列结构，如―（是）X 还是 Y‖、―V 不 V‖、―V 了没有‖等格式）跟
非疑问句的语段相同；而（B）内一定包含表示疑问的词语。换句话说，是非问句
的语段成分跟非疑问句一样，是―非疑问形式‖（以下用 W 来表示）；而非是非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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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段成分则是―疑问形式‖（以下用 Q 来表示）。
根据陆俭明他们的实际考察结果以及声学仪器的试验已经提取最后的结论：
带―啊‖的是非问句（以下记为 A‖)，其句调跟不带语气词的是非问句完全一样，都是
―升调‖，因此 （A‖）可以表示为：
（A‖）W＋啊＋?
由于现代汉语中不存在句末带―啊‖而其句调为―降调‖的是非问句，即：
＊ W＋啊＋?
因此，如果将（A‖）跟（A）和非疑问句（C）比较，我们会有这样的结果：
（A‖）W＋啊＋?
（ A）W＋?
（C） W ＋。
我们便不难发现，（A‖ ）的疑问信息跟（A）一样，是由―升调‖所负载的。
这样，―啊‖并不是表示疑问语气而只表示说话人的某种态度和情态。
现在我们再看是非问句句末的―啊‖是否负载疑问信息。前面，我们已经指
出，不带疑问语气词的非是非问句（B）可以有―降调‖和―升调‖两种形式。陆俭明和
马真曾确定带上―啊‖的（B）以后仍然有―降调‖和―升调‖两种形式（以下我们把―啊‖
的非是非问句记为 B‘）：
（B1‘）Q＋啊＋?
（B‘）
（B2‘）Q＋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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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啊‖以后，并未增加疑问信息，只是―语气和缓些‖（吕叔湘.《现代汉语
八百词》）。（B1）和（B‘1）一样，疑问信息是由 Q 负载；（B2）跟（B‘2）一
样，疑问信息也由 Q 负载。―啊‖在这里跟在是非问句里一样，不表示疑问语气，只
表示说话人的某种态度或情感。总的来说，把―啊‖归类于疑问语气词是缺乏根据
的，在形式上得不到验证。

1.1.3.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的语用功能
从三个平面的理论观察来看，句法、语义平面的分析属于静态分析，而语用
平面的分析是动态分析（高顺全《三个平面的语法研究》，学林出版社，2004
年）。所谓语用是指人们对语言的使用。由于语用平面涉及到语言的使用，改变了
过去的那种基本上只研究静态描写的片面做法，所以它成为三个平面理论的关键所
在。我们又知道语气是相当重要的语用因素之一，所以在研究疑问语气词时，我们
有理由尤为强调动态即语用平面的分析。作为具体句子，具体的语言背景都含有许
多动态因素——语用因素，要最佳地完成交际任务，达到交际目的，语言的使用者
必须充分地调动，使用这些动态因素。意识到这一点，从事教学事业，我们更需要
充分地认识并仔细地掌握疑问语气词的语用用法和语用价值。
汉语表示疑问语气的主要手段是：（1）、语调，（2）、疑问词以及其他词
语，（3）、疑问语气词。―吧‖、―吗‖、―呢‖是现代汉语疑问句中出现频率很高的疑
问语气词。它们在使用上的语用功能，早在三十年代陈望道等先生就已经进行研讨
过。以后的论著和教材，之所以大多数都把它看成表示疑问语气词并加以研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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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总结其语用层面是因为就疑问语气词而言，语用层面的分析和研究极为重要。金
立鑫在《关于疑问句中的―呢‖》一文中对于疑问语气词―呢‖已作了语用上的研究分

析。他的解释为：―呢‖附加在疑问句的后面，它的语用功能在于提醒说话人或者突
出―根据当时的情况，对比目前所指的对象‖，由于它和疑问语气词结合在一起，因
此就使疑问句有了―请听话人注意，根据当时的情况，说话人想了解对象的问题‖的
意思，并使这一意义得到凸现。近几年来胡明扬先生提出异议，认为―呢‖不表示疑
问语气而是―表意语气词‖。陆俭明、马真二位先生也对此加以争论，经过仔细地分
析考察作下―呢‖是一个―负载非是非疑问信息的疑问语气词‖的最后的结论。从信息
论的角度来看，非是非疑问句不论是升调还是降调，也都存在着羡余的疑问信息，
但从语言表达的角度看，―呢‖也并非多余的，它使问句―又多了疑惑、猜想或焦虑的
意思‖（张志公.《现代语法常识》，新知识出版社，1957 年）。另外陆、马先生还
指出：―当带―吧‖的句子受某种语境的制约，作为疑问句出现时，句子的语气―疑多
于信‖，这时―吧‖就起着负载疑问信息的作用‖。刘月华又认为：―吧‖当用在是非问
句末尾，句末语调高扬疑问语调主要由语调承担，―吧‖减弱了句子的疑问程度。与
用―吗‖的疑问句相比，用―吧‖的句子―不单纯表示提问，而是包含一种更为明显的推
测语气‖。说话人对答案有更为明显的倾向，因此句中常常还有―可能‖、―也许‖、
―大概‖、―一定‖之类副词。张伯江在《汉语疑问句的功能解释》一文中认为，―吗‖
问句倾向于疑，其有三个原因：一、―吗‖问句常常用于反问句；―吗‖问句中含有肯
定或否定性倾向的词语时，是表示怀疑的态度；三、即使字面上是中性的问句，出
现在非中性的语言环境里时，也可能含有怀疑的意义。这三点就使具有怀疑倾向的
―吗‖问句比例大大增加。作为疑问语气词的―吧‖与―吗‖一样只能出现于是非问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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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点早已得到语法家的公认。对于―呢‖来说，诸多都认为它―表示疑问，用于是非问
句以外的问句‖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这界定了疑问语气词―呢‖的使用范
围，即它只能在非是非问句句尾出现。但是，通过实际考察以及在形式验证基础
上，李晟宇恰恰相反地取出了新的观点：疑问语气词―呢‖完全可以出现在是非问句
句末。‖呢‖是非问句多由动宾短语构成，常用来询问持续发生的情况（李晟宇《呢
字疑问句研究》博士论文）。
总之，有关现代汉语疑问语气的语用功能研究由早已有，但是它们大多数仍

然带有―静态‖性质与特征，而不在―动态‖的基础上完全融入实际语言生活，因此，
还需要我们加深分析探讨从而全面揭示其语用功能，深刻描写其修辞价值。

1.2.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用法的相关研究
1.2.1.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所出现的疑问句类型的有关研究
1.2.1.1. 是非问句的有关研究
吕叔湘在《中国文法要略》（商务印书馆，1982 年）中把疑问句分为是非问
句和特指问两大类，是非问可以单用语调来表示，也可以用句末的疑问语气词来表
示。吕先生的这一文还提出了疑问焦点、疑问程度、疑问的―疑‖和―问‖等诸多文
体，这对后来有关疑问句（包括研究有关疑问语气词在内）产生了深远影响。朱德
熙在―语法讲义‖指出，一个陈述句的语调变成疑问语调，这个句子就成了是非问
句，句后可以带―啊、吧、吗‖，但不能带语气词―呢‖。
范继淹的《是非问句的句法形式》（《中国语文》1982 年 6 期）一文认为现
代汉语的是非问句只是选择问的一种，文章结合动词的未然体、已然体、曾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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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体以及句子的谓语结构，对是非问句的内部特征进行了分析。
邢福义在《现代汉语的特指性是非问》（《语言教学与研究》1987 年第 4
期）指出现代汉语中存在种句子末尾用疑问语气词―吗‖，同时句子中间又包含疑问
代词的问句。这就是特指问和是非问句结合的一种疑问句。刘月华在《语调是非
问》（《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 年第二期）中把是非问句分为带语气词―S＋吗、
吧‖问句和不带语气词的语调是非问―S+？‖。―S＋？‖又可以分为―S1＋？‖和―S2
＋？‖；两种，―S1＋？‖是重复性问句，在重复对方刚说过的话基础上形成，表示说
话人的疑问、惊讶的态度；―S2＋？‖是语境引起的接引性问句，要求听话人证实。
―S＋吗？‖问句与―S＋？‖问句相比，独立性强。―S1＋？‖多数是重复说话人的非问
句形成的，所以―S1＋？‖不同于回声问。
2、李宇明、唐志东在《儿童反复问和―吧‖、―吗‖问句发展的相互影响》
（《中国语文》1991 年第六期）一文中把疑问句标记分为前标记、中标记、后标记

等三种，儿童在问句习得中，首先发展后标记。在问句习得的过程中，儿童认为反
复问和―吗‖、―吧‖问句间有同义关系，随着习得的深入，儿童把反复问句的后标记
迁移，从而看到反复问句与―吗‖、―吧‖问句的不同。因此，―吗‖问句得以与反复问
句脱离并快速发展。张伯江在《疑问句功能琐义》（《中国语文》1997 年第 2 期）
一文认为疑问域主要有点、局部和整体等三种，根据疑问域可以把疑问句分为特指
问句、选择问句和是非问句三类。该论文还认为语法形式都是语法化的结果，根据
语法化程度把是非问句分为附加问句、反复问句和―吗‖问句三类，其中附加问的语
法化程度最低，―吗‖问句的语法化程度最高。此外，张伯江还分析了―吗‖问句的信
疑度：反问的―吗‖问句是完全不信；含有肯定、否定倾向词语的―吗‖问句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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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式上是中性问的问句在一定的语境中可能含有怀疑。
总的来说，按照传统的观点是非问句的主要特征是句末的疑问语调和疑问语
气词―吧‖、―吗‖等的使用，回答时可用―是‖或―否‖来回答。是非问句有两种，一种是
使用―吧‖、―吗‖的，并由这两个语气词负载疑问信息，这类问句句末通常有高扬的
疑问语调，但是有时句末语调也可以是平的，甚至是降调的，这意味着在这种问句
中，疑问信息不由语调负载。另一种是非问句没有疑问语气词，这种疑问句的疑问
信息由语调负载，句末语调必定是高扬的，故可以称之为―语调是非问句‖。在前辈
的上述理论基础上，李晟宇先生在《呢字疑问句研究》一文中，通过实际考察和实
验提出了新的观点，认为，―呢‖疑问语气词也可以出现在是非问句，肯定有‖呢‖是
非问句，―呢‖的语法、语义功能和特点与―吧‖、―吗‖有所相同之处。本论文范围内
只针对研讨第一种是非问句，即带有―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是非问句及
其确信度和回答方式。
1.2.1.2 特指问句、选择问句的有关研究
吕叔湘在 1984 年发表《―谁是张三？‖＝―张三是谁？‖？》（《中国语文》
1984 年第 4 期），提出了特指问句内部语序和外部使用上值得考虑的问题，并且将
疑问句的研究引向与方言研究结合的方向。这些思考在现在的疑问句研究中仍具有
启发意义。吕先生的另一篇文章《疑问.否定.肯定》（《中国语文》1985 年第四

期）分析了特指问、是非问、正反问、选择问、答问、回声问以及间接问句；并指
出除了询问原因以外，特指问很少从反面提问，一般不会出现―你不找谁？‖、―你不
买什么？‖这样句子。吕叔湘把正反问看作与是非问、特指问、选择问并列的一类疑
问句。他指出正反问的格式是先正后反；用―还是‖连接一正一反两项的问句是正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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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句和选择问句的混合形式，如―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林裕文《谈疑问句》（《中国语文》，1985 年第 2 期）一文认为可以从三个
方面考察疑问点：疑问点和答问关系；疑问点和表疑问的词语、格式、语气词、语
调的关系；疑问点和句中重音的关系。疑问句探询的焦点就是疑问点，特指问句中
的疑问点就在疑问代词和疑问代词组成的短语中，一个特指问句可能不只有一个疑
问点，例如―这是谁给谁买的衣服呢？‖有两个疑问点，分别由两个疑问代词―谁‖来
表示。正反问的疑问点一般由―X 不 X‖格式表示，如果―X‖的位置出现―是‖，构成
―是不是‖问句，疑问点则不在―是不是‖本身，例如：―我想我是不是本性太坏，我竟
然喜欢坏女人？‖（《无爱不欢》）的疑问点是―本性‖，但是―我本性太坏，是不
是？‖则没有疑问点。另外该文认为不必要单独列出附加问一类，因为附加问是主谓
短语作主谓的主谓句。
陆俭明在《由―非疑问形式＋呢‖造成的疑问句》（《中国语文》，1982 年，
第 6 期）一文认为―非疑问形式＋呢‖造成的疑问句既可以对应特指问，也可以对应
选择问，所以是非是非问的一种简略式。如果其中的―非疑问形式‖由体词性充当
的，问句可作始发问，是询问处所的，这样的问句可作后续句则不仅限于询问处所
的，如果是谓词性词语充当―非疑问词语‖，问句只能作后续问。
李宇明《―NP 呢？‖句式的理解》（《汉语学习》，1989 年，第 3 期）一文
把―NP 呢？‖句式分为询问人或事物处所的甲类和询问人或事物处所以外的情况的乙
类，儿童习得这一句式时先习得甲类，后习得乙类，说明乙类有较大的使用难度。
甲类―NP 呢‖可作始发句，也可以作后续句，乙类只能作后续句，可以进入乙类的
NP 外延大。先行句和后补句是理解―NP 呢？‖的关键，在先行句中，有一个―句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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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核心‖，这个―句义信息核心‖也是―NP 呢？‖的问话焦点。因为语形和语义的错综
性，―NP 呢？‖在理解上可以是是非问句。李宇明、唐志东的《儿童反复问句和
―吧‖、―吗‖问句发展的相互发展》分析了反复问句在儿童语言习得过程中的一些特
点。
张伯江在《疑问句功能琐议》（《中国语文》1997 年第 2 期）中分析了反复
问句的语序格局，指出反复问句不是最高级的语法化形式。

1.2.2 现代汉语疑问语气词用法的相关研究
1.2.2.1 在中国的有关研究
早在一百多年前，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谈到助字时就根据其不同的表义
功能划分为―传信助字‖和―传疑助字‖两类，即―助字所传语气有二：曰信，曰疑。故
助字有传信者，有传疑者‖。马先生所说的助字是―用以结煞实字与句读者‖，也就是
说现代汉语的语气词。马建忠对语气词的语用功能的论述有高度的概括性，后来的
学者们深受其影响。所谓―传信‖的是指说话人传达的内容是确实的信息。所谓―传
疑‖的是指说话人传达的内容是不确实的，即有疑问的信息。这里，我们可以肯定马
建忠所提出的―传疑‖助字也就是现代汉语的疑问语气词，更可以明确自从出现之
日，疑问语气词的语用功能主要是传达，负载―疑问信息‖。
在疑问语气词的问题上语法学界展开了热烈的争论。传统的语法论著认为现
代汉语有四个疑问语气词―吗、呢、吧、啊‖，后来的语法学者们倾向于只承认其中
的三个，即―吧、吗、呢‖，如 Li and Tompson 在“A Functional Reference Grammar,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和朱德熙在《语法讲义》。吕叔湘在《疑问.肯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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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文中只承认―吗‖和―呢‖，陆俭明、马真先生在《现代汉语虚词散论》中承认
―吗、呢‖和半个―吧‖（1984），胡明扬（1981）、邵敬敏（1989），石毓智和张平

（1995）则只承认―吗‖是疑问语气词，而―呢‖不负载疑问信息。
陈妹金（1995）对北京话疑问语气词的分布进行了实证考察，统计结果显示
―吗‖更多地用于假性问，真性―呢‖问句多用于假性―呢‖问句，―吧‖主要用于非疑问
句，不表示疑问。她总结出疑问语气词的主要语用特点是传疑而非传问，疑问语气
词往往减弱真性问的询问功能，减弱反诘问的责诘语气，使真性问或反诘问带上一
丝疑惑色彩，从而使语气显得更加委婉。
黄国营在《―吗‖字句用法初探》一文中从逻辑角度将―吗‖在潜知中的真值划
分成五个等级，即：0（可知为假）、1/4（真的概率为 1/4）、1/2（真的概率为
1/2）、3/4（真的概率为 3/4）、1（真的概率为 1）。郭锐（2005）在黄国营的基础
上对―吗‖的确信度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分析，具体划分为五级：全确信度（完全相信
所问之事为真）、高确信度（对肯定的答案有所猜测）、中确信度（对所问之事有
所猜测）、低确信度（对肯定的答案抱有怀疑）、零确信度（对所问之事持否定态
度，即反问句）。
李晟宇依据“小句中枢说”和“句管控”的理论，以“表－理－值”、“普－方－古”
两个三角为路标，通过实际考察一系列丰富的语料源，对现代汉语的“呢”字疑问句
研究得出了结论：句末可以带“呢”的是非问句，并对“呢”和吗”是非问句进行了一定
的对比。
总之，上述的研究成果对现代汉语―吧‖、―吗‖、―呢‖等疑问语气词的用法研
究都有一定的启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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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在越南的有关研究
无论是在综合型语言还是孤立分析型语言，词类的划分、归类问题是特别重
要的，一般都把词类分成两大类：实词和虚词。虚词用法比起实词来说，要复杂得
多，而且虚词的个性也比实词强得多。虚词词类所揭示的特点，对于了解该类虚词
的用法远远不够的。同一类，甚至是同一个小类里的虚词在用法上可以差别很大。
对于属于典型的分析型语种的汉和越南语来说，虚词起着重要的作用，因为大多数
语法范畴都通过虚词的功能和意义等途径表现现出来的。

与汉语的虚词，尤其是疑问语气词范围内的数量、意义以及隐含的感情色彩
等方面来说，越南语更加丰富多彩、深奥复杂。汉语的疑问语气词的数量稀少（限
于三个―吧‖、―吗‖、―呢‖），其用法和意义比较明确，并没有出现兼用现象。但是
越南语的疑问语气词跟汉语的数量比较起来显然多了好几倍，意义和用法的交错现
象经常出现，兼用现象也是特别常见的。这些现象表明越南语的疑问语气词的语法
化过程深难分解并不彻底。例如：
(7) Lão bảo nó thế này: ―Cậu có nhớ bố cậu không(1)? Hả cậu Vàng? Bố cậu lâu
lắm không(2) có thư về. Bố cậu đi có lẽ được đến ba năm rồi đấy... Hơn ba năm... Có đến
ngót bốn năm... Không(3) biết cuối năm nay bố cậu có về không(4)?‖ ( Lão Hạc - Nam Cao)
(他对它这样说：―你想你爹吗（1）？金少爷？你爹好久没有（2）来信呢。你爹
已走了三年了吧。三年多了呢。该四年了... ...不知今年年底你爹回不回呢？‖（男高.
《老鹤》）
我们很容易看得出来例（7）的四个―không‖书写形式和发音是同样的，但是
因为其的兼用能力比较强，故能够分别表达不同的语法意义和语用功能: ―không(1)‖
等于汉语的疑问语气词―吗‖、―không(2)‖等于现代汉语的否定副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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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ông(3)‖等于汉语否定副词―不‖、―không(4) ‖（据阮重片的《考察―越南语虚词用
法‖》可看为―hay không‖的简缩形式）等于汉语的―V 不 V‖或者―Adj 不 Adj‖等。
(8) Mừng à? Vẫy đuôi à? Vẫy đuôi thì cũng giết! Cho cậu chết! ( ―Lão Hạc‖ - Nam
Cao) (高兴吧？摇尾巴吧？摇尾巴也要杀。让你死！（ 南高 .《老鹤》 ）
(9) Thế là xong. Anh chết rồi đấy nhỉ? Không lẽ tôi lại vui khi được một cái tin như
thế. ( ―Điếu văn‖ - Nam Cao) (那就完了。你真死了吧？面对这样的信息我难道能高兴
吗？（ 南高 .《吊文》 ）)
(10) Vợ (chị đĩ Chuột) gật đầu bảo thằng cu: Con ngồi đây với thầy cho bu đi đong
gạo nhé? (―Một đám cưới‖ - Nam Cao)（妻子点着头跟小男孩说：―你跟你爹坐着，让
妈妈去买稻米吧？‖ （ 南高 .《吊文》 ）)
这些疑问语气词―à‖、―nhỉ‖、―nhé‖的感情色彩显然不一样，但是它们之间又

存在着征求对方肯定、证实说话者所测断的意见的义项，疑问程度很低，确信度很
高的疑问句，因此转码的时候，我们应该把它们看为现代汉语语文语气词―吧‖。这
样证明越南语的疑问语气词的交错度很强。
就是因为越南语疑问语气词的语用、功能、语法、语义特点等方面都存在着
很难辩解，更难划分，归类等问题，所以直到现在尚未出现专门研究，全面、有系
统性地描写越南疑问语气词的著作。大多数语法家在研究语法各方面时，甚至专门
研究越南语虚词用法时，对于疑问语气词也只是提出很零散、笼统的描写，甚至各
家意见存着完全相反的意见。
黄重片在《考察―越南语虚词用法‖》（Khảo sát ―Cách dùng hư từ trong Tiếng
Việt‖ ）一文中已经进行统计、描写了一共 12 个疑问语气词（包括兼用的疑问语气
词如 ―không‖ 、―chưa‖、 ―sao‖等等）。黄先生已经初步描写这些疑问语气词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