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hiên cứu so sánh phó từ trình độ hen và tai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ận dụng trong dạy học tiếng hán tại việt nam) luận văn ths ngôn ngữ học 60 22 10

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
研究生系
*****---*****

阮氏玄商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的对比研究
（运用于越南汉语教学）
NGHIÊN CỨU SO SÁNH PHÓ TỪ TRÌNH ĐỘ “hen” và “tai”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ận dụng trong dạy học tiếng Hán tại Việt Nam)

硕士学位论文

研究专业

: 汉语言

专业代码

: 60.22.10

2011 年于河内


TRƯỜNG ĐẠI HỌC NGOẠI NGỮ -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KHOA SAU ĐẠI HỌC
*****---*****

NGUYỄN THỊ HUYỀN THƯƠNG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的对比研究
（运用于越南汉语教学）
NGHIÊN CỨU SO SÁNH PHÓ TỪ TRÌNH ĐỘ
“hen” và “tai”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ận dụng trong dạy học tiếng Hán tại Việt Nam)

LUẬN VĂN THẠC SỸ

Chuyên ngành
Mã số
Giáo viên hướng dẫn

: Ngôn ngữ Hán
: 60.22.10
: TS. Đinh Quang Trung

HÀ NỘI - 2011


v

目 录
前沿„„„„„„„„„„„„„„„„„„„„„„„„„„„„„„„„„„„„„„„„„„„„„„„„„„„„

1

第一章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理论探析„„„„„„„„„„„„„„„„„„„„„„„„„„„

3

1. 关于现代汉语副词„„„„„„„„„„„„„„„„„„„„„„„„„„„„„„„„„„„„„„„„

3

2.现代汉语程度副词„„„„„„„„„„„„„„„„„„„„„„„„„„„„„„„„„„„„„„„„

7

2.1.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定义„„„„„„„„„„„„„„„„„„„„„„„„„„„„„„„„„

7

2.2.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范围„„„„„„„„„„„„„„„„„„„„„„„„„„„„„„„„„„

7

2.3.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分类„„„„„„„„„„„„„„„„„„„„„„„„„„„„„„„„„„

9

2.4.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句法功能„„„„„„„„„„„„„„„„„„„„„„„„„„„„„

15

3．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在中国研究状况„„„„„„„„„„„„„„„„

26

3.1.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在中国研究状况„„„„„„„„„„„„„„„„„„„„„

26

3.2.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太”在中国研究状况„„„„„„„„„„„„„„„„„„„„„

33

小结„„„„„„„„„„„„„„„„„„„„„„„„„„„„„„„„„„„„„„„„„„„„„„„„„„„„

40

第二章

41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与“太”的对比研究 „„„„„„„„„„„„„„„

1.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的研究„„„„„„„„„„„„„„„„„„„„„„„„„„„„„

41

1.1. 程度副词“很”修饰形容词和形容词短语„„„„„„„„„„„„„„„„„„„„„

41

1.2. 程度副词“很”修饰动词和动词短语„„„„„„„„„„„„„„„„„„„„„„„„

45

1.3. 程度副词 “很”修饰其他成分„„„„„„„„„„„„„„„„„„„„„„„„„„„„

49

1.4. “形容词/ 动词 + 得很”结构„„„„„„„„„„„„„„„„„„„„„„„„„„„„

50

2.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太”的研究„„„„„„„„„„„„„„„„„„„„„„„„„„„„„

52

2.1. 程度副词“太”修饰形容词和形容词短语„„„„„„„„„„„„„„„„„„„„„

52

2.2.程度副词“太”修饰动词和动词短语„„„„„„„„„„„„„„„„„„„„„„„„„

55

2.3. 程度副词“太”修饰其他成分„„„„„„„„„„„„„„„„„„„„„„„„„„„„„.

60

2.3.1.程度副词 “太”修饰名词„„„„„„„„„„„„„„„„„„„„„„„„„„„„„„„

60


vi

2.3.2.程度副词 “太”修饰代词„„„„„„„„„„„„„„„„„„„„„„„„„„„„„„„

60

2.3.3.程度副词 “太”修饰成语„„„„„„„„„„„„„„„„„„„„„„„„„„„„„„„

60

2.4. 程度副词“很”、“太”与否定词的搭配„„„„„„„„„„„„„„„„„„„„„

62

2.4.1.程度副词“很”、“太”否定形式的句法特征„„„„„„„„„„„„„„„„

62

2.4.1.1.句法结构„„„„„„„„„„„„„„„„„„„„„„„„„„„„„„„„„„„„„„„„„„

62

2.4.1.2 语法功能„„„„„„„„„„„„„„„„„„„„„„„„„„„„„„„„„„„„„„„„„„

65

2.4.1.3.程度副词“很”与“太”语义选择限制„„„„„„„„„„„„„„„„„„„„

68

3. 程度副词“很”与“太”对比分析„„„„„„„„„„„„„„„„„„„„„„„„„„„„

78

3.1. “很”与“太”的修饰功能异同点„„„„„„„„„„„„„„„„„„„„„„„„„„

78

3.2．“很”与“太”的连带结构的句法功能异同点„„„„„„„„„„„„„„„„„

80

小结„„„„„„„„„„„„„„„„„„„„„„„„„„„„„„„„„„„„„„„„„„„„„„„„„„„„

83

第三章

84

1.

越南学生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习得偏误分析 „„„„„„

关于越语的副词„„„„„„„„„„„„„„„„„„„„„„„„„„„„„„„„„„„„„„„„

84

2. 汉语和越语程度副词对比„„„„„„„„„„„„„„„„„„„„„„„„„„„„„„„„„„

88

3. 汉语程度副词“很”与 越语 “rất / lắm” 对比„„„„„„„„„„„„„„„„„„„„

90

3.1.汉语程度副词 “很” 与越语 “rất/lắm” 的相同点„„„„„„„„„

90

3.2. 汉语程度副词“很”与越语“rất/lắm” 的差异„„„„„„„„„„„„„„„„„

92

4. 汉语程度副词“太”与越语“quá”对比„„„„„„„„„„„„„„„„„„„„„„„

96

4.1. 汉语程度副词“太”与越语“quá”的相同点„„„„„„„„„„„„„„„„„„

96

4.2. 汉语程度副词 “太” 与越语“quá”的差异„„„„„„„„„„„„„„„„„„

97

5. 越南学生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与“太”习得偏误分析„„„„„„„„„„

99

5.1. 考察对象、考察方法及考察内容„„„„„„„„„„„„„„„„„„„„„„

101

5.2． 考察结果及偏误分析„„„„„„„„„„„„„„„„„„„„„„„„„„„„„„„

101

6. 对教学的建议„„„„„„„„„„„„„„„„„„„„„„„„„„„„„„„„„„„„„„„„„„

105


vii

6.1. 对教师的一些建议„„„„„„„„„„„„„„„„„„„„„„„„„„„„„„„„„„„„„

105

6.2. 对学生的一些建议„„„„„„„„„„„„„„„„„„„„„„„„„„„„„„„„„„„„„

106

小结„„„„„„„„„„„„„„„„„„„„„„„„„„„„„„„„„„„„„„„„„„„„„„„„„„„„

107

结语„„„„„„„„„„„„„„„„„„„„„„„„„„„„„„„„„„„„„„„„„„„„„„„„„„„„

108

调查问卷表„„„„„„„„„„„„„„„„„„„„„„„„„„„„„„„„„„„„„„„„„„„„„„„

110

语料来源„„„„„„„„„„„„„„„„„„„„„„„„„„„„„„„„„„„„„„„„„„„„„„„„„

113


viii

图表目录
表 1：《副词的定义（根据副词的意义）》..................................................................03
表 2：《副词的定义（根据副词的修饰功能）》..........................................................04
表 2：《副词的定义（根据副词的句法功能）》 .........................................................04
表 3：《副词的分类》......................................................................................................05
表 4：《程度副词的分类》............................................................................................. 11
表 5：《中量绝对程度副词》..........................................................................................14
表 6：《抽象名词与具体名词》......................................................................................23
表 7：《“很”+形容词”充当的句法成分》............................................................... 42
表 8：《“很”+形容词短语”可以充当的句法成分》............................................... 44
表 9：《“很”+ 动词”可以充当的句法成分》........................................................ 46
表 11：《“很”+动词短语”可以充当的句法成分》……………………………….. 48
表 12：《“很”的修饰功能》………………………………………………………….51
表 13：《“很”的连带结构的句法功能》…………………………………………… 51
表 14： 《“太+形容词”充当句法成分》…………………………………………… 53
表 15：《太+形容词短语》……………………………………………………………. 54
表 16：《太 + 动词》…………………………………………………………………… 56
表 17：《太 + 动词短语》……………………………………………………………… 59
表 18：《“太”的修饰功能》………………………………………………………… 61

表 19： 《太的句子成分》………………………………………………………………62
表 20：《程度副词“很”和“太”修饰功能》……………………………………… 79
表 21： 《“很”与“太”的连带结构的句法功能》…………………………………80
表 22： 《越南语程度副词》……………………………………………………………90
表 23： 《测试例子》………………………………………………………………..…103


1

前言
1. 选题缘由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认知能力的提高，汉语不断地被认识、创造和
运用。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和汉语语言文化有着密切不可分的关系，程度副
词的运用丰富了汉语语言文化的内容，提高了语言交际的效果。现代汉语
程度副词含义丰富，运用灵活。论述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的
意义及使用规律可以加强对汉语语言文化知识的具体把握，提高汉语翻译
与教学的效果。
教学实践使我们感到现有的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研究结果还不能满足汉
语教学的需要，在汉语教学中遇到的问题，有很多还找不到现成的答案。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是越南学生学习的难点，也是我们汉语
教学与研究的重点。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虽然曾经有人研究
过，但目前仍存在一些疑难问题。本人在攻读硕士课程期间选择《现代汉
语程度副词“很”、“太”的对比研究》作为毕业论文题目。本人希望从
语法、语义的角度对程度副词“很”、“太”进行深入分析，阐明程度副
词“很”、“太”的语法功能和语义特点；考察越南学生运用程度副词
“很”、“太”的偏误成因，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可循的教学方法。
2. 研究目的
加深了对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具体把握，弥补了过去现代汉语程度副
词研究不足点。考察越南学生运用程度副词“很”、“太”的偏误成因，

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教学方法。
3. 研究范围
本文的研究对象将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和“太”的对比研究，同
时与越南语“rất/lắm”, “quá” 进行探索、研究。汉越程度副词都有各


2

自的特点。本文主要针对汉语和越南语程度副词“很”、“太”的用法并
指出其异同点。笔者就军事外语大学二年级、三年级和四年级学生使用
“很”与 “rất/lắm”、“太”与“quá”的情况进行考察。
4. 研究任务
1）

简介现代汉越语程度副词与“很”、“太”理论问题。

2）

对“很”、“太”的语法，语义及句法功能进行对比研究。

3）

将越南学生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习得偏误进行考

察、分析，同时提出教学建议。
5. 研究方法
本论文从句法系统地比较分析其异同，然后通过越南汉语学习者使用
程度副词的情况进行对比分析，提出程度副词的学习难度预测和教学建
议。在研究过程中本文采用了统计分析法、归纳法以及问卷调查、对比分
析法等多种方法。

6. 语料来源
本文的语料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的语料，该
语料库以现代汉语语料为主。一部分是北大语料库中的语料。论文中的例
句均来自北大语料库。
7. 论文结构
本论文除了前言、结语、参考文献和附录以外，共分三章：
第一章：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相关的理论探析
第二章：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与“太”的对比研究
第三章：越南学生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很”、“太”习得偏误分析


3

第一章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理论探析
1. 关于现代汉语副词
1.1．现代汉语副词的定义
在对程度副词研究之前先要看副词，其实程度副词也是属于副词的范
畴，自从《马氏文通》以来，副词一直是汉语词类研究中引起争议和存在
问题最多的一类，因此各个学者的看法也是不一。但有的大同小异，有关
副词的定义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种说法 1：
学者

书名

发表内容

王力

《中国现代语

凡词，仅能表示程度、范围、时间、可能

法》

性、否定作用等，不能单独地指称实物、
实情或实事者，叫做副词。

张志

《汉语知识》

公

用在动词或者形容词前边，表示动作、行
为、发展、变化、性质、状态的程度、范
围、时间等叫做副词。

黎锦

《新著国语文

副词是就事物的动作、形态、性质等，再

熙

法》

加以区别或限制的；所以必附加于动词、
形容词或别的副词等。
表 1《副词的定义（根据副词的意义）》

上面在第一种说法：几位代表学者都根据意义划分词类，所以很难避
免个人的主观性，因此各家确定的副词范围也就宽窄不一。

1

学者

书名

丁声

《现代汉语语法讲

发表内容
副词通常修饰动词、助动词、次动

李泉：《汉语语法考察与分析》，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出版社，2001 年版，第 62-64 页。


4

树

话》

词、形容词„„也可以修饰另外一个
副词。

胡裕

《现代汉语》

树

副词的基本用途修饰动词或形容词，
但不能修饰名词（这一点区别于形容
词）。

表 2《副词的定义（根据副词的修饰功能）》
第二种说法：以丁声树、胡裕树为代表。他们着眼于短语，从副词的
修饰功能来定义副词，因此好掌握得多，也合理得多。但还是缺乏副词本
身的特征，而且能修饰动词、形容词的也不仅限于副词，副词也不都是只
能修饰动词、形容词，有的副词还可以修饰另一个副词或修饰全句子。
学者

书名

朱德

《语法讲义》

发表内容
把副词定义为只能充任状语的虚词。

熙
吕叔

《现代汉语八百

湘

词》

副词的主要用途是作状语、修饰动词、
形容词或者修饰整个句子。

表 3：《副词的定义（根据副词的句法功能）》
第三种说法以朱德熙，吕叔湘代表，从句法功能的角度定义副词。其
实用句法功能标准确认副词，把副词定义为“主要用途是作状语并且只能
充任状语的虚词”，不仅找到了划分词类的根本依据，而且抓住了副词的
本质特征——充当状语。2
上面已经仔细地介绍各位语法学者对副词定义的观点。但笔者认为吕
叔湘所下的定义是最好的，因为通过副词的定义他已经指出副词的本质特
征。因此，笔者凭吕叔湘的观点来阐述本论文内容。
2

李泉：《汉语语法考察与分析》，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出版社，2001 年版，第 63 页。


5

1.2． 现代汉语副词的分类
关于副词的分类有很多不同的意见，名目亦有所不同。
作者

副词分类

黎锦熙 时间、地位、性态、数量、否定、疑问
王

力

张志公

程度、范围、时间、方式、可能性和必要性、否
定、语气、关系
时间、频率、程度、范围、重复、连续、并行、
语气、否定、可能

胡裕树 程度、情态、时间和频率、范围、否定、语气
吕叔湘
张

范围、语气、否定、时间、情态、程度、处所、
疑问

静 程度、时间、范围、估量、语气

钱乃荣

程度、范围、时间频率、肯定否定、情态方式、
语气、关联

出版年
1924
1943

1959
1962

1980
1987
1990

表 4 《副词的分类》
各家所分次类中，大体都有“程度副词”、“范围副词”、“时间副
词”、“否定副词”这四个类别。从前辈学者对副词的分类，我们可以了
解到，副词的划分传统上依据的标准分为三种：
（1）以黎锦熙、王力、张志公为人表，主要从意义出发来划分。
（2）以胡裕树、丁声树为代表，着眼于短语，从副词修饰动词功能来定
义、描写 副词。
（3）以吕叔湘、朱德熙为代表，着眼于句子，从句法功能角度定义副
词。


6

此外还有一些次类，各家多寡不一，名目也不相同，所分次类的数量
不同，名目不同，且各次类包括的副词也不相同，甚至同一个副词，不同
的人往往归入了不同的次类。这样，就使人难以确知副词究竟可以分出多
少次类，各次类间区别到底在哪里。引起了对副词认识的混乱。
笔者以胡裕树的观点为准，把副词分为六类：程度、语气、时间、范
围、情态、否定。
（1）程度副词：表示程度意义的副词是程度副词：很，太，挺，
极，大，特，特别，相当等。例如：
（2）语气副词：表示说话人情感态度的副词是语气副词：也许，大
概，或许，难道，究竟，毕竟，偏偏，到底等。
（3）时间副词：表示时间，频率的副词是时间副词：已经，正在，
立刻，马上，曾经，将要等。
（4）范围副词：说明事物的多少，范围的大小的副词是范围副词：

也，总共，大都，处处，仅，就，广，只，仅仅，都，才等。
（5）情态副词：表示动作行为的情态特征的副词是情态副词。功能
上的主要特点是一般只能用来修饰动词：赶快，依然，亲自，顺便，随
手，亲自，互相，猛然，毅然，逐步，大力，偷偷，渐渐，专门等。
（6）否定副词：用来否定动词行为，活动或性质状态的副词是否定
副词。常用的有：不，没，没有，别等。
1.3. 现代汉语副词的特点
[1] 一般不能重叠，例如：
（1）他们都去。（不能说：他们都都去。）
（2）我很喜欢你。（不能说：我很很喜欢你。）
[2] 大部分都不能单独回答问题


7

（除了“不、别、没有、马上、也许、大概、一点儿、有点儿、当然、何
必、刚好、刚刚、的确”等在省略句中可以单说。），例如：
（3）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好/很好。 （不能说‚很‛）

（4） 什么时候出发？马上。
（5）你去吗？不，我不去。
[3] 一般不能修饰，限制名词。例如：
（6） 不能说： 很电脑、很桌子、非常垃圾等。
[4] 多数副词不能用在主语前边。例如：
（7）我没有去中国。（不能说：没有我去中国。）
[5] 部分副词能起关联作用。 例如：
（8）说了又说，说清楚再走，又白又胖，越忙越乱，非去不可
等。

2．现代汉语程度副词
2.1.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定义
程度副词是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率较高的一类副词。所谓“程度副词”
是表示事物的行为动作或性质状态变化达到的状况的一个副词次类。如：
‚最、极、很、非常、十分、万分、稍微、略‛等。
2.2.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范围
现代活用程度副词是个为数不多，基本上可以列举的封闭类。但各语
法论著所列举的程度副词多寡不一：少者如丁声树等所著的《现代汉语语
法讲话》共列举了 16 个，朱德熙的《语法讲义》列举了 17 个，刘月华等
编著的《实用现代汉语语法》中常用的程度副词为 27 个；多者如夏齐富
在其《程度副词分类探析》一文中列举出 65 个，张谊生在其《现代汉语
副词研究》一书中统计得出 89 个。这是迄今为止各家列举程度副词最多


8

的。论著繁多，我们不能一一列举，但各家论著所列举的程度副词中，都
有“很、最、更、太、极、比较、稍微”等使用频率极高的这几个，这些
词自然不存在究竟属于不属于程度副词的问题，但对于夏齐富文章中的
“才、竭力、甚至于”等词，是否属于程度副词，我们不免怀疑。夏文认
为，“‘程度’这个概念是个容量不小的概念，还涉及时间的长短、范围
的大小、数量的多少、语气的强弱等等。 3”按此说法，程度副词的数量将
不胜枚举，通常意义上的范围副词、语气副词等都要囊括进程度副词之
中，而且“程度”的所指将宽泛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其实程度副词所言的
“程度”是指语言学中最重要的三大语义范畴之一。名词具有空间性，程
度性则是形容词的本质特征。因此“程度”专就形容词而言的。语法里的
程度副词是形容词量性特征的标记，必须具备修饰形容词的基本句法功
能。夏文用例中那些只能修饰动词或动词短语而不能修饰形容词的“竭
力、甚至于”等词，根本不具备程度副词的资格。至于“眉毛拧得好像要
把人吃了才痛快”中的“才”，虽然能修饰形容词，但这里并不表程度，

所以不是程度副词，而是个关联副词。因为关联词语除了联结复句中的分
局之外，还可以联结单句成分（宋秀令 1979） 4。这里的“才”就是用来
联结状语和中心语的关联词语。如果我们把与之相匹配的连词补出来，说
成，“眉毛拧得好像只有把人吃了才痛快”，其关联作用就更加显豁了。
我们基本同意张谊生所统计的 89 个程度副词。但也有几个不敢苟
同。
首先是“几、殊、几乎、绝对、微微、大大、绝顶、绝伦”等词。这
些词中，有的虽然可以修饰形容词作状语，但并不表示程度，如“几乎、

3
4

夏齐富.程度副词分类试探[J].安庆师院社会科学学报，1996，(3)。
宋秀令.谈几对关联词语的功用[J].中国语文，1979，(1)。


9

绝对、大大”，有的虽表示程度，但不能做状语，如“绝伦”，有的虽然
做状语，但不能修饰形容词，如“微微、几”。故而，笔者将上述几个词
逐出程度副词之列。
其次是，“透顶、透、慌”这三个词能表程度，所以袁林在《词类范
畴的家族相似性》一文中认为它跟“很、极”比较相似，故将其归入范
畴，张谊生进一步把它们划入程度副词。我们认为，把这三个词看做程度
副词确实有些勉强，因为这三个词不能修饰形容词作状语，所以根本不具
备程度副词的基本句法功能。因为它们能作定语、谓语，这与形容词的语
法特点又相距较远。这三个词句法功能单一，只能作补语，这与刘丹青
（1994）提出的“唯补词”的特点比较符合 5 ，所以我们不妨把“透、透
顶、慌”连同上述的“绝伦”归入唯补语。目前唯补词在现代汉语词类系
统中还没占一席之地，但随着语法研究的不断深入，“唯补词”这一词类

家族的资格是会得到学术界认可的。
排除以上几个常用的程度副词，即“愈发、多少、极为、过、怪”，
另外把“还”再分为表程度深的“还 1 ”和表程度浅的“还 2”。这样对张
谊生所统计的 89 个程度副词有所增减后，我们共得出 85 个程度副词。
2.3.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分类
确定了程度副词的的大致范围，有必要对其内部成员作一明确而细
致的分类。王力先生曾把程度副词分为绝对程度副词和相对程度副词两
类。王先生指出：“凡无所比较，但泛言程度者，叫绝对的程度副词”。
“凡有所比较者，叫做相对的程度副词。” 6马镇曾经结合比较句式对程度
副词进行了考察，从形式上验证了王力先生分类的合理性。继之，张桂宾

5
6

刘丹青.“唯补语”初探[J].汉语学习,1994,(3)。
王 力.中国现代汉语语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10

也设计了五个比较句式分别对这两类程度副词进行了归类判断。因此，我
们在给程度副词分类时，首先沿用王力先生的分类标准和方法，在此，基
础上，再根据量级的差别对这两类程度副词进行下位划分。因为既然是程
度副词，那么，其所表示程度自然有量级的差别，正如吕叔湘先生所说；
“其实程度的差别也就是数量的差别„ „ 只有就一般情形而论，程度的
表达只能借用一部分数量来活用，另外应用一些限制词。” 7这里的“限制
词”就是指程度副词。现代活用的程度副词，虽然为数不算太多，但也构
成一个从低量、中量、到高量乃至极量的层级序列。据此，我们得到如下
程度副词分类表：
极

最、最为（2）

相对

量

程度

高

更、更加、更为、更其、越、越发、更加、愈、

副词

量

愈加、愈发、愈发、愈为、愈益、越加、格外。

（34）

益发、还 1 （16）

程

中

度

量

副

底

稍、稍 稍、 稍微 、稍 许、稍 为、 略、 略略、 略

词

量

略、略微、些微、多少（11）

较、比较、较比、较为、还 2 （5）

太、极、极为、及其、极度、极端、至、至为、
绝对

极

程度

量

副词

7

顶、过、过于、过于、分外、万分（14）

很、挺 、怪 、老 、非 常、特 别、 相当 、十分 、

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11

（51）

好、好不、甚、甚为、颇、颇为、异常、深为、
高

蛮、满、够、多、多么、殊、特、大、大为、何

量

等、何其、尤其、尤为、无比、不胜（31）

中

不大、不太、不很、不甚（4）

量
低

有点、有些（2）

量
表 5《程度副词的分类》
从上面程度副词的表格来看，程度副词“很”与“太”属于绝对程度

副词，其中，“太”属于极量的绝对程度副词，“很”属于高量的绝对程
度副词。下面我们去了解绝对程度副词的一些特点：
2.3.1.现代汉语绝对程度副词
绝对程度副词没有比较对象，绝对程度副词是比相对程度副词主观性
更强，因此程度的等级是对于绝对程度副词来说比较重要的分析标准。其
实属于同样程度等级的程度副词意义有相同，但各有各的特点。
极量
“太、万分、分外、过、过于、过分”等是极量的，表达程度超过了
适当的限度，有时候甚至表达程度极高，例如：
（9）想不到手续办得分外顺利。
（10） 他太大方了
（11）考上第一流大学怎么不万分快乐。
“分外”表示程度不同于一般，有时指出不同一般的条件或原因，多
用于书面，而且一般不用于否定句，例如：
（12） 对我的答复分外满意。


12

（13）‚我摸摸你的！‛玛力的眼睛分外的光亮，脸上红的像朝阳下
的海棠花。
（14） 他的话让我分外不高兴。
“万分”表示程度很深，一般修饰形容词或表示心理的动词，例如：
（15） 我今天有面试，精神万分紧张。
（16） 这么好的条件没被录取，大家感到万分惋惜。
（17）对你的帮助万分感激。
“过、过于、过分”是表示超过一定限度。“过于、过分”修饰多音
节形容词，动词“过”修饰单音节形容词，还有修饰贬义性成分且表示超
过一定限度如：
（18）过于赞美——奉承

（19） 过于老实——无能
（20）过于聪明——狡猾
（21）过于谦虚——虚伪
“太”表示程度极高的太
度的太 2,

1

和跟“过于”相同的表示程度超过了适当的限

例如：

（22）这几个孩子太聪明了。
（23） 太感谢你了。
（24） 他讲得太深了。
（25）题目太难了。
从（22）到（23）是表示程度高的意思，从(24)到（25）是表示过于
的意思。
高量


13

高量程度副词表示程度达到最高点而包括比较浓的感情。在“极、极
其、极为、极度、极端、至、透”中“极为、极度、极端”是一般用于书
面而主要修饰双音节形容词，“极度”修饰“困难、疲劳、兴奋”等形容
词，使用范围比较窄。“极其”主要修饰双音节形容词，用于书面语，语
8

气较庄重。可以作谓语、定语、状语、宾语、补语 ， 例如：

（26）猎豹奔跑起来极其矫健有力。
（27）这个人极其放肆。

39

“极”也是表示程度达到最高点，用于书面，例如：
（28） 文章极长，有两万多字。
（29）小五拆开了来信，极快地看了一遍。
（30）这件事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
“透”和“透顶”一般作补语，“透”跟贬义性的形容词连用，“透
9

顶”跟双音节形容词连用 ，例如：
（31）衣服温透了。
（32）这家伙坏透了。
中量
中量的绝对程度副词不到极量和高量的程度，但中量的数量也不少。
可以分为五个，它们可以表示为：10
使用于感叹
句
使用于书面
语
8

多、多么、好不、何其、何等

颇、甚、甚为、大为、倍加、绝、异常、不胜

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商务印书馆，1999 年版，第 288-286 页。
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商务印书馆，1999 年版，第 539-540 页。

10
张谊生：《现代汉语副词研究》，学林出版社，2000 年版，第 21-23 页。
9


14

使用于口语
使用范围较
大
作补语

好、老、满、特、挺、大
非常、十分、很、特、挺、大
还、死、坏、慌
表 6 《中量绝对程度副词》

从以下例子来可以说明各个副词的特点，例如：
（33） 空气多么新鲜啊！
（34）要是考上清华大学，那是多么好啊。
（35）屋里很安静。
（36）我的家庭很和睦。
（37）这孩子不好好读书，还到处惹事生非，快把我气死了。
在程度上“很”类副词比“满、挺、够”程度表现得高，“好、老、满、
特、挺、大”一般用于口语。
低量
低量程度副词是表示小量、主要低量副词是“有些、有点儿”是少量
程度副词，表示程度不深，用于不如意的事情、用于口语 11 。低量出现的
形式可分为两个：
[有点儿 + 动词/ 动词短语]

（38）我感到有点儿失望。
（39）心里有点儿着急，嘴上又不好说。
（40）对班事，他有点儿不关心。
（41）虽说是外地念大学，她也有点儿不放心。
[有点儿 + 形容词 ] 这句式一般用于贬义的也有用于好的或无所谓好坏的。

11

侯学超编：《现代汉语虚词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年版，第 688-690 页。


15

（42）最近他有点儿悲观。
（43）这孩子打小就有点儿馋。
（44）他的说明有点儿含糊。
（45）他现在开始有点儿成熟了。
（46）有点儿明白又有点儿糊涂。
2.4. 现代汉语程度副词的句法功能
2.4.1 程度副词的修饰范围
对于程度副词的语法特征，传统观点认为主要用来修饰形容词，有时
也修饰心理动词，而且可以修饰其他动词及其他短语及一些名词性成分的
功能 12。周凤彤 等人观点的一致性在于都认为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和动词
有一定的选择性和复杂性， 其分布并不是整齐划一的。因此可以这样描
述程度副词的语法特征：程度副词主要修饰形容词和动词及其短语，有时
修饰名词性词语。
2.4.1.1 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
一般说来，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是其主要语法特征。朱德熙形容词分
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两类，性质形容词单纯表示属性，状态形容词

带有明显的描写性 13 。性质形容词可以受程度副词的修饰、等于说程度副
词修饰表示属性的形容词，但状态形容词不能受程度副词的修饰。这里我
们去了解绝对程度副词的修饰能力。
绝对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
极量

12

齐沪杨、张谊生、陈昌来：《现代汉语虚词研究综述》，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年版，第
86 页。
13
朱德熙：《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1982 年版，第 73 页。


16

“太”修饰形容词的能力最强，“太”无论是单音节或多音节、褒义
性、贬义性的形容词都可能修，但“万分、分外、过、过于、过分”受修
饰的限制。例如：
（47）想不到手续办得分外顺利。
（48）见到我分外热情。
（49）考上第一流大学怎么不万分快乐。
（50）但比起前先来，方去绰究竟是万分的拮据（鲁迅）。
（51）这煤质量不好，灰分过多。
（52）这孩子过于老实，容易受人欺负。
“分外”一般修饰性质形容词，不修饰感情色彩浓的形容词。“万
分”一般表示夸张的意思，修饰心理状态的形容词。“过、过于、过分”
表示过分的意思，“过”是修饰单音节形容词。
高量
“极、极其、极力、极度、极端”，可以修饰性质形容词。“极、极

其、极为”用于书面，“极度”一般修饰“困难、疲劳、缺乏、痛苦”等
形容词。“极端”一般修饰贬义性形容词，例如：
（53）一连加了几天的夜班，使我感到极度疲乏。
（54）这里的山路崎岖狭窄，极端难行。
中量
“很、非常、十分、相当、特别”比较自由地修饰形容词，例如：
（55）他的歌唱得非常（很/十分/相当）好。
（56）这种事情，我们绝不能参与。
（57）明天绝早起身，争取中午赶到。

8


17

“绝”修饰形容词受限制。“老”修饰的形容词也受限制，修饰单音
节，并且修饰形容词多为贬义的或指“小”的，例如：
（58）这个人老固执，怎么劝也不听。
（59）老远的路，不想去了。
（60）胡子老长了，也不刮。
低量
“有些、有点儿”一般修饰贬义性形容词或形容词的否定形式，例
如：
（61）最近他有点儿悲观。
（62）我看情况有点儿反常。
（63）写得有点儿不规范。
（64）这儿有些不安全。
总之程度副词可以修饰性质形容词，但按形容词的意思和形式也会受
到限制。
2.4.1.2．程度副词修饰动词和动词短语

程度副词修饰动词和动词短语情况及其句法、语义或语用方面的特
点，设定的角度各有不同 14 。王红斌、郝琳就能受副词修饰的动词作了考
察。王红斌从程度义空位的角度用定量分析的方法讨论了心理动词能否受
副词修饰的决定因素，将它们总结为心理动词的语体色彩、音节、心理动
词的饱和配价和不饱和配价以及配价成分出现的序列四个因素。郝琳从认
识的角度一有界与无界来解释程度副词对动词的选择性，即为什么有的心
理动词可受程度副词修饰。有界无界的解释对参差的语法分布情况给出了
一个统一的解释。
14

齐沪杨、张谊生、陈昌来：《现代汉语虚词研究综述》，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年版，第 87 页。


18

王珏，贺阳则对讨论了受副词修饰的动词短语。王珏较细致全面地描
写了七类动词和动词短语分布于五类副词时的句法格式与特征。
贺阳分析了“程度副+有+句”结构的构成条件以及语义、语法特点：
（1）能进入这一格式的名词都是抽象名词；
（2）其构造层次是“程度副词/有+名”；
（3）它表示对名词所指对象的性质达到的程度的评价，因此隐含着积极
的评价义；
（4）“有”后不宜再带动态助词“了”和“过”15。杨德峰从结构的功能
角度列举了“副词 + 动词短语”充当句法角色的分布情况。整体而言，
这些学者都注意到了程度副词修饰动词短语的复杂性。
a．程度副词修饰动词
程度副词可以修饰心理动词，也可以修饰动词短语。首先来看程度副
词修饰心理动词。依据心理动词的意义可分为[+ 愉快]、[- 愉快]、[+
认识]、[+ 感觉]16。[+ 愉快]：热爱、喜欢、心痛、佩服、同情、满意、
信任、爱好、相信、留注意、盼望。

[+ 愉快]：恨、怪、愁、怨、担心、着急…
[+ 认识]：认识、认得、明白、了解、认为、知道。
[+ 感觉]：觉、感觉、觉得、感到。
相对程度副词一般可以修饰[+ 愉快]、[+ 认识]动词，但“绝伦、绝
顶”等不能修饰[+ 愉快]、[+ 认识]动词，要“略微、稍微、多少”等相
对程度副词，修饰心理动词时候一般“略微 + 心理动词 + 点儿”形式来

15

齐沪杨、张谊生、陈昌来：《现代汉语虚词研究综述》，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年版，第 87 页。
金琮镐：《现代汉语程度副词与述语之间的共起关系》，《中国研究》，2000 年第 18 期，第 517-527
页。
16


19

使用，并且相对程度副词可修饰[+ 感觉]动词，但“较、较为、比较、绝
顶、透顶、无比”不能修饰。
一般绝对程度副词可以修饰[+ 愉快]、[+ 认识]动词，但“何等、何
期、透视、慌、透顶”等不能修饰，而且大部分程度副词不能修饰[+ 感
觉]动词。但“特别、有些、有点儿”可以修饰[+ 感觉]动词。
b．程度副词修饰动词短语
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及心理动词以外可以修饰动词短语，但所有程度
副词不能够修饰动词短语，本文只提到了有关受副词的动词短语 17 ，例
如：
[程度副词 + 能愿动词 + 动词短语] ，例如：
（65）他比以前更会说话了。
（66）我非常愿意为您工作。
（67）他很能够吃苦。

（68）我稍微会唱一点。
[程度副词 + 有 + 动词短语]，例如：
（69）很有礼貌。
（70）比较有手段。
（71）她非常有前途。
[程度副词 + 有抽象意义的动词短语]
受程度副词的动词短语的宾语是抽象的，而且动词和宾语之间关系特
别紧密，例如:
（72）a. 很开眼界
（73） a. 更加说明问题
17

b. 很开并盖
b. 更加说明原理

赵吉：《现代中国语的程度副词研究》，延世大学院中文系，2001 年 12 月，第 4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