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ân tích lỗi sử dụng từ ngữ biểu thị khả năng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của người học việt nam

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
研究生院

范玉秋贤
[

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偏误分析
——以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语大学学生为例

(Phân tích lỗi sử dụng từ ngữ biểu thị khả năng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của người học Việt Nam– nghiên cứu trường hợp học viên không chuyên
Trường Đại học Ngoại ngữ,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硕士学位论文

研究专业：汉语教学法理论
专业代码：8140234.01
导师：琴秀才博士、副教授

2019 年于河内


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
研究生院

PHẠM NGỌC THU HIỀN

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偏误分析
——以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语大学学生为例
(Phân tích lỗi sử dụng từ ngữ biểu thị khả năng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của người học Việt Nam– nghiên cứu trường hợp học viên không chuyên

Trường Đại học Ngoại ngữ,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LUẬN VĂN THẠC SỸ

Chuyên ngành: LL& PPDH tiếng Trung Quốc
Mã số：8140234.01
Giáo viên hướng dẫn：PGS. TS Cầm Tú Tài

Hà Nội, 2019


目录

版权声称 ································································································ i
致谢辞··································································································· ii
摘要 ····································································································· iii
目录 ······································································································ 1
第一章··································································································· 5
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相关理论及研究综述 ·························· 5
1.1．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相关研究综述 ······························ 5
1.1.1 中国学者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研究情况 ·················· 5
1.1.2 越南学者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研究情况 ·················· 9
1.2. 相关理论基础 ·········································································· 10
1.2.1 有关表可能性词语的理论问题 ···················································· 10
1.2.2. 偏误分析相关理论 ·································································· 20
小结 ·····································································································27
第二章··································································································28
越南非专业汉语本科生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调查与分析 ····························28
2.1 越南非专业学生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情况调查与分析 ························ 28
2.1.1 调查的对象、目的、内容及方法 ················································· 28

2.1.2 调查结果及分析 ······································································ 29
2.2.偏误类型 ················································································· 48
2.2.1 误认 ····················································································· 48
2.2.2 错用、混用 ············································································ 49
2.2.3 多用 ····················································································· 50
2.2.4 错位 ····················································································· 50
小结 ·····································································································52


第三章··································································································53
越南非专业汉语本科生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成因及教学对策 ······················53
3.1. 越南非专业汉语本科生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成因 ····························· 53
3.1.1.由母语负迁移造成偏误 ····························································· 53
3.1.2.由汉语知识难度大而造成干扰 ···················································· 54
3.1.3. 学习者缺乏汉语语感 ······························································· 54
3.1.4. 教师教学方法的因素 ······························································· 55
3.1.5. 学生的学习策略 ····································································· 57
3.1.6. 教材编写的因素 ····································································· 58
3.2.对教学的建议 ··········································································· 59
3.2.1. 对教师的建议 ········································································ 59
3.2.2. 对学生的建议 ········································································ 64
3.2.3. 对教材编写的建议 ·································································· 65
小结 ·····································································································68
结论 ·····································································································69
参考文献 ······························································································72
二、中文类 ·················································································· 72
附录：调查问卷及调查所用练习 ·····························································76


版权声称

本人保证，此份题为《越南学习者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偏误分
析 — 以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语大学学生为例》汉语教学法理论专业硕
士学位论文是我在我导师琴秀才博士、副教授的热情指导下进行研究。
这是我自己两年来刻苦钻研、奋发向上所获得的成果。本论文所涉及的
理论依据以及统计数据真实可靠，尚未出现在任何论文中。
特此保证！

2019 年 5 月 于河内
范玉秋贤

论文作者签字

导师签字

PHẠM NGỌC THU HIỀN

PGS.TS. CẦM TÚ TÀI

i


致谢辞
在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研究生院攻读汉语专业硕士研究生
的过程中，我从求知态度、研究方法、思维方式以及为人道理等方面实
在是获益特大。这是因为我自身不断地努力，更是因为获得本校各位良
师、亲朋好友尤其是我的导师琴秀才博士、副教授的热情指导和无私的
帮助。
值此论文完成之际，首先，我谨向我的导师琴教授深表谢意。在
琴教授无微不至的指导下，我充满着信心和希望认真查阅相关文献，进
行语料收集、统计与分析。每一环都离不开琴教授的精心指点、帮助并

修改润色，使我的论文最终得以完成。
其次，我要向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研究生院诸位领导、诸
位老师和职员以及同学们表示由衷的谢意。在各位的尽情帮助下，我的
学习和科研过程顺利进行。这也是我完成在校学习与研究任务的重要因
素。再次请允许我向诸位致以由衷的谢意和祝福。
范玉秋贤
2019 年 5 月 30 日

ii


摘要

在每一种语言都拥有一定数量的表可能性词语。汉语也不例外。
现代汉语中表可能性词语有的是近义词，在语言交际中可以互换，但是
也有的差异较大不能互换。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这一类词可以算作重
点和难点之一。本人拟定选择《越南学习者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偏误
分析 — 以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语大学学生为例》作为汉语教学法理论
专业硕士论文课题。在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本人选择考察统计法、分析
法、归纳和推理法等。调查研究客体是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非汉
语专业本科生 138 名。论文共分三章。第一章是研究综述和理论基础。
这一章主要在总结前人相关研究基础上，对表可能性词语、偏误分析等
相关理论做出简明扼要的介绍，作为此项研究的理论框架。第二章主要
针对越南学生非汉语专业本科生 138 名，按照所设计的调查问卷进行调
查与分析，从而指出偏误现状、偏误类型共有错认、误用、混用、多
用、错位等五个偏误类型。
第三章主要进行偏误成因分析，结果指出由母语负迁移、目的与难度
大、学习者类推套用、教与学策略和教材编写等多方面的原因造成偏
误。在此基础上，本论文也提出有关教与学方法及策略、教材编写等方
面的意见和建议，希望能够为越南汉语教学尤其是非汉语专业本科生的

词汇和语法教学包括表可能性词语在内的教与学工作提供一份参考资
料。
关键词：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偏误分析，教学建议

iii


绪论
1. 选题理由
众所周知，世界万物在不断的运转，世界万物的发展倾向的可能
性十分复杂并受到人们的关注、探索和判断，从判断中可以提前预报客
观事物的运转、变化的各种可能，为把握未来奠定良好的基础。这一事
实生动地反映在世界所有语言词汇系统中。汉语和越南语也不例外。两
种语言都拥有大量表可能性的词语，为满足人们语言表达提供便利。关
于“可能性”概念，《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可能性是能成为事实的
属性，其数量丰富多样，助于我们在用语说话方面可以达到又丰富又准
确的表达方式”。汉、越两种语言中表可能性的词语不但数量多，语义
丰富，用法复杂，而且表现出来的词类也不单一，有的是副词、有的是
形容词，也有的是名词。汉语学习者若能掌握表汉语可能性词语会有助
于提高他们的汉语语言表达能力。
在多年学习与研究的过程中，本人发现，越南学生在理解与使用
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常常发生偏误，他们大多因不能辨析而误用，导
致汉语口语以及书面表达各方面的很多障碍，特别是对汉语水平低的学
生来说，误用更是难免的。
再者，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词汇教学贯穿汉语教学的始
终，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之一，在现代汉语丰
富多样的词汇系统中，表可能性的词语本身不仅数量多，而且用法较为
复杂，有的异中有同，同中有异。与越南语中相对应的表达而言，两者
并不是一对一的。众所周知，越南语的“có thể/ sẽ có thể”有时相
当于现代汉语的“能”，有时相当于“可以”，而又可能相当于“也

1


许”等。要根据语境才能辨别其中的差异。因此，表可能性词语不仅是
学习者而且也是教学工作者的教学重点和难点之一。
目前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研究日益成熟，但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
偏误分析还不多。本人认为，若能深入探索越南汉语学习者对现代汉语
表可能性词语的理解与使用的情况，从而发现其偏误类型、找出偏误成
因并提出相关的教学建议就能够有助于改善汉语教学质量，减少因汉语
表可能性词语的复杂性以及汉越语中表可能性词语的差异而造成的偏
误。基于上述原因，本人拟定选择《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表
可能性词语偏误分析——以河内国家大学外语大学本科生为例》作为自
己的汉语教学法理论专业的硕士学位论文，希望研究结果能够为越南汉
语教学工作提供一份有效的汉语资料。
2. 研究目的
本论文的研究目的是在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的特点、类型及
用法进行理论方面的总结基础上，对河内国家大学所属外语大学汉语
作为二外本科生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的掌握及运用能力进行实际考
察与分析，从而进行归类并找出其偏误成因。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
有关表可能性词语教学方法的意见和建议，以便提高越南汉语词汇教
与学的效益。
3. 研究对象及范围
本论文的研究对象为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
语偏误。近几年来，越南河内国家大学外语大学本科生的二外一律安排
在前两年，也就是大一和大二两年的课程之中。由于时间的关系，在本
论文中，本人拟定选择个案研究，针对本校英文系三年级和四年级本科
生 170 名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进行考察。再者，现代汉语表

2

可能性的词语较为多样，本人拟定选择越南学生对“能”、“可能”、
“也许”、“会”、“可以”等五个表可能性词语理解和使用上所发生
的偏误作为语料，力求控制其研究范围，是论文达到更高的深度。
4. 研究任务
为了达到上述目的，本文要完成以下几项主要的任务:
（1） 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和偏误分析的相关理论问题进行综述；
（2）对越南非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的理解与使用情况进
行实际考察，经考察结果分析，结合有关的理论，指出越南本科生习得
过程中常见的相关偏误及偏误成 因；
（3）在研究结果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并提出相关教学方法的建议及对策
5. 研究方法
在研究过程中，本人拟定采用的研究方法包括:
（1）文献法，用来阅读有关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研究以及偏误理论
的各种资料并作出总结，作为本论文的理论依据；
（2）引证法，用来参考前人所提出的有关理论问题，阐明本论文各论
点 的相关理论依据；
（3）考察统计法，用来对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
语的学习现状进行实际考察及统计，以便获得可靠的实践依据并且指出
其偏误及偏误成因；
（4）分析法，又来对考察所获结果进行分析，阐明其特点；
（5）归纳法，用来对越南学生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常见的偏误进行归类。
由于时间和空间的关系，本人在研究该课题的过程中拟定选择越
南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选修现代汉语为二外的英文系三年级和四
年级本科生 170 名作为研究客体。考察方法为问卷调查和有关练习系
列，希望考察具有集中性，有利于统计与分析。

3

6. 论文结构
本论文除了绪论、结语、参考文献及附录以外，共分以下三章:
第一章题为“关于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相关理
论”。在这一章，我们先对中国学者和越南学者对表可能的词和偏误分
析的相关研究进行综述。在此基础上对表可能性的词的相关理论问题以
及偏误分析的相关理论进行概括，作为此项研究的理论依据。
第二章题为“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调查与
分析”。在这一章，我们先设计五个相关的练习让学生们来答题，然后
根据每一道题的答题现状进行分析，找出其间的偏误并加以分析，弄清
偏误的具体表现，从而将偏误的具体表现进行归类。
第三章题为“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表可能性词语的偏误成因及教学
对策”。在这一章，我们先对接受调查的学生们的偏误现状进行偏误成
因分析，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的教学建议，力求改善越南学生非汉语专
业的教学质量。

4


[

第一章
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相关理论及研究综述

1.1．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相关研究综述

1.1.1 中国学者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研究情况
1.1.1.1 中国学者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的相关研究综述
为了确定现代汉语表可能性的词语意义和用法特点，首先要明确
可能性这一概念。关于这一个问题，王继（2016）在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报）上发表了题为《观念可能性与现实可能性——黑格
尔和胡塞尔可能性范畴之比较》一文。文中，作者肯定，在胡塞尔之前
黑格尔已经提出了回到事情本身的哲学要求，他们两人所看待的事情本
身与其对可能性范畴的理解有着内在的关联。黑格尔在逻辑的自我演进
过程中已经将形式的可能性、存在着的可能性和真实的可能性区别开
来。胡塞尔同样也从逻辑及其发生学角度将观念的可能性、悬疑的可能
性和开放的可能性区分开。他们对可能性范畴的划分有一种相互对应的
关系。通过对比可以看到他们经由对传统形式逻辑的超越，在可能性范
畴的现实维度与本质维度之间保持着张力而这种张力就能够显示出他们
对事情本身的理解上相同与相异的趣味。这一文已经为研究者对语言中
表可能性词语研究确定了基本概念，这就是观念可能性和现实可能性。
其实，据我们的考察，到目前为止，中国学者不仅针对汉语中表
示可能性的词语或语法范畴分开作为一个研究项目。众多的是针对能源
动词进行研究。据我所知，表可能性词语大多也与能源动词相关。因
此，在进行相关研究综述时，我们也涉及到现代汉语能源动词这一问题
并把它视为表可能性词语的相关研究。 在这一方面，要提到王振来

5


（2002）在辽宁工学院学报上发表的《论能源动词的词义类别》。文
中，作者已经收集下了朱德熙（1961）《语法讲义》、丁声树《1953、
1954》《现代汉语语法讲话》、赵元任（1968）《北京口语语法》、胡
裕树（1981）《现代汉语》、李临定（1986）《现代汉语句型》、刘量
（1960）《论助动词》以及黄伯荣、廖序东（1991）《现代汉语》等语
法学家及其著作中所收集的能源动词和助动词。作者总结了学者们的意
见，大多都一致认为，能源动词也叫助动词是表示可能、必要、必然、
意愿等意义的一类动词。能源动词一般都不能带“了”、“着”、
“过”，这是区别于一般动词的一大特点。按照这一观点，我们发现，
表可能性词语也有的与能源动词相仿的特点。在本论文中，我们选

“能”、“可能”、“也许”、“可以”、“会”等表可能性的词语进
行相关的偏误考察，其实，这五个词也存有可能发生的趋向。这样就与
能源动词中表可能和意愿的意义相近。
此外还要提到张爱莉（2011）在西北师范大学学报上发表的《表
可能意义的述补词语研究》，再后来作者发表了同样标题的硕士学位论
文。文中，作者以《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中的表可能意义的述补
词语为研究对象，从句法特点、语义特征和语用功能三个方面对这些
构词法相同的词语进行对比，发现结构相同的词在句法、语义、语用三
个方面都有较多的共性，但是也有着不少的个性。 该论文第一章主要
说明了研究表可能意义的述补词语的目的和意义并介绍了文中所采用的
理论框架及研究范围。第二章，作者对现代汉语中表可能意义的补语问
题的研究历史及现状作了简要的回顾而且做出了评估。第三章，作者在
句法方面对汉语中表可能意义的述补词语进行考察与分析。具有重点性
地考察了表可能意义的述补词语充当句法成分的功能、带状语的功能、

6


带宾语的功能以及格式的对举用法等四个方面。第四章作者在语义方面
对汉语中表可能意义的述补词语进行考察。具有重点性地考察其 语义
特点、语义指向以及进入格式的语义限制条件三个方面与分析。第五章
作者在语用上对汉语中表可能意义的述补词语进行考察。具有重点性地
考察其格式的焦点及其对句类的选择。 第六章是结论部分，在此作者
对全文作了总结，并指出本文研究尚存在的问题。 该论文对我们这一
研究的语言方面的相关理论提供了大量的帮助和启发。

1.1.1.2 中国学者对偏误分析的相关研究综述
关于偏误及偏误分析，中国学者早就非常关注并花了极大的精力
去深入探索与研究。首先要提到鲁健翼（1984）发表的《中介语理论与
外国人学习汉语的语音偏误分析》，文中，作者先解释了“中介语”和

“偏误”这两个基本概念，然后针对在华留学生汉语习得过程中的偏误
进行分析并解释了语法、词汇等方面的偏误性质及其原因。可以说，上
一世纪八十年代以鲁健翼为代表的学者们针对某一偏误类型进行分析逐
渐成为偏误分析研究的一种主要模式，为中国偏误分析研究打下了良好
的基础。
上一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可以算是中国学者关于偏误分析研究的繁
荣阶段。诸如张永芳的《外国留学生使用汉语成语的偏误分析》。文中
作者主要针对外国留学生使用汉语成语过程中发生的有关语义和语法两
个层面的偏误进行分析，从而指出其偏误对教学上的启示。
陈若凡的《留学生使用“能”、“会”的偏误及教学对策》。文
中，作者控制了研究的范围，不但弄清留学生对这两个词的偏误进行分
析，而且还特别强调这两个词本身的相似之处导致留学生犯错的主要原
因之一，从而提出了相关的教学对策。

7


十年以来可以算作中国学者对偏误分析研究的总结阶段。因为在
这些年代，研究者主要着眼于对前人的相关研究做了总结，从而得出相
关的理论基础。值得一提的是赵春利的《对外汉语偏误分析二十年研究
回顾》。文中，作者将前人的研究结果分为偏误分析的类型、偏误原因
及其解释以及偏误的解决措施等方面进行研究总结。其次要提到赵金铭
的《外国人语法偏误句子的等级序列》。文中，作者将“最小差异对”
的观点运用于错句分析实践。从错句考察与分类基础上指出正确句和错
句最小的、本质上的差异，从而将语法上的错句按照等级序列排列出
来。可以说，这是一项具有最新的探索性研究，其贡献特别大。
肖奚强的《略伦偏误分析的基本原则》。文中，作者从偏误例子
的选择、偏误例子分析及偏误例子分类等三个方面进行探索，从而指出
偏误分析应当遵守的各项原则。
关于汉字偏误研究，中国学者们主要针对留学生汉字书写和认

字、识字等角度进行探索，同时也针对留学生对汉字的笔画、笔顺以及
汉字部件组合等方面进行偏误分析。指的提到的应该是施正宇的《对外
国留学生形符书写的偏误分析》和肖奚强的《外国学生汉字偏误分析》
等文章。
从词汇偏误分析来看，中国研究者主要对留学生某一类词的偏误
进行考察与归类，分析其成因并提出教学对策。诸如朱志平的《双音词
偏误的词汇语义学分析》。文中，作者将词汇语义学的分析方法运用于
他的实际研究中，找出留学生偏误相关的主要问题在于他们对同语素近
义双音词的辨析上。此外还有全香兰的《汉韩同形词偏误分析》和王瑞
敏的《留学生汉语离合词使用偏误的分析》等。

8


关于语法上的偏误分析研究，要提到周小兵所研究的一些有关偏
误分析的文章以及他与土宇二人写的《与范围副词“都”有关的偏误分
析》和陈若凡的《留学生使用“能”、“会”的偏误及教学对策》。从
句法方面的偏误研究要提到肖奚强的《外国留学生“除了”句式使用情
况考察》和柳英绿的《现代汉语被动句对比——韩国留学生被动句偏误
分析》等。

1.1.2 越南学者对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偏误分析的研究情况
在越南，关于现代汉语表可能性词语的研究可以说是很薄弱的。
据我们所了解，只有郑氏玄的关于能源动词的硕士学位论文。
关于偏误分析，近年来已经收到学者们的重视。一些学者针对偏
误分析和学习策略进行专业性研究。诸如何黎金英 (2010)发表了关于
越南学生使用现代汉语“了”字句的偏误分析专著。文中，作者在总结
与偏误及偏误分析相关理论基础上，对越南学生现代汉语“了”字 2000
个例句进行分析和相关的偏误进行考察，从而对偏误成因进行分析。
丁氏红秋（2013）题为《越南学生汉语词汇学习研究 ——以越南河

内国家大学下属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化系汉语言专业本科生为例》博
士论文中，通过语言对比分析法和问卷调查结合访谈方法对越南学生现
代汉语词汇的学习现状进行考察与分析。从而阐明越南学生学习汉语词
汇的特点以及学习策略。在博士论文结果基础上，她继续深入钻研，到
2015 年，丁氏红秋发表了《外语学习策略——分析越南学生汉语词汇学
习策略》专著。文中，作者具有系统性地进行越南学生汉语词汇学习策
略进行剖析，为越南汉语教学工作提供价值很高的参考资料。
相关的博士和硕士学位论文就要提到枚氏华 （2018）答辩成功的题为
《越南学生现代汉语离合词习得研究》博士学位论文。文中作者用了一

9


定的篇幅来总结与偏误分析相关的理论并较为深入考察与分析越南汉语
专业本科生现代汉语离合词的偏误现状、偏误类型及偏误成因，从而提
出相关的教学建议。相关的硕士论文就有范德忠（2009）答辩成功的
《越南学生句法成分的偏误分析》、吴氏流海（2007）的《越南学生汉
语动宾式离合词习得研究与教学对策》、阮氏翠安（2012）的《越南汉
语离合词教学之现状与对策》、杜氏草莺（2015）的《越南学生汉语介
词“对”习得过程中的偏误分析》、阮氏月（2014）的《越南学生使用
现代汉语动态助词“着”偏误分析及教学对策》、陈氏芳（2015）的
《越南学生初级阶段汉语连动句偏误分析及教学策略》等硕士学位论
文。这些学位论文对本人此项研究有着一定的启发和借鉴价值。
综上所述，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在越南有关越南现代汉语偏误研究
虽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还不算是丰硕的，尤其是关于现代汉
语表可能性词语及其偏误分析研究更是一片空白。这使我们鼓起勇气去
进行此项研究。
1.2. 相关理论基础

1.2.1 有关表可能性词语的理论问题

1.2.1.1 表可能性词语的概说
首先，我们要弄清“可能”这个概念。按照王同亿（1993）在
《新现代汉语词典》里的解释，可能有两层意思，其一是“表示可以实
现（真正不表示态度的文艺，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其二是“也许，
不肯定，不一定（他可能不知你来）；表示可能性（那不可能是真
的）”1
现代汉语中表可能的词语包含在事物中的预示着事物的发展的种
1

王同亿（1993）新现代汉语词典，海南出版社

10


种趋势，是潜在的、未实现的，现实是指一切实际存在的事物。从概率
角度来看，大约就是概率大于 0 但是未能达到 100%。
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人们就要面对着数不胜数的挑战及机遇。而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聪明人、谨慎人都要顾前虑后，根据客观事物的表
面并凭据事物的发展规律做出未来发展倾向的评估和预报。逐渐成为生
活经验。这一事实通过每一种语言中大量的表可能性词语和语言方式的
形成体现出来。汉语就有“可”、“能”、“可能”、“能够”、“也
许”、“或许”、“可以”、“大概”、“会”等。越南语中也有“có
thể”、“khả năng”、“sẽ”、“có lẽ”、“không chừng”、“liệu có”等。其中，
“có thể”是最常见的，而且这个词会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 “可”、
“能”、“能够”、“可以”等。在这些词中有的是多义词，有的是兼
类词。但是，其中都有表可能的意思，因此，不少词典在注释词义时从
中用这个词来当做那个词的近义词。（下面在进行每一个词的词语和用
法时将说明清楚）。

1.2.1.2 现代汉语表可能性的一些重点词语简介

在进行此项研究的过程中，由于论文篇幅的关系，加上我们所选
的研究客体是越南非汉语专业本科生，则要考虑到接受调查的学生的学
习课程，所以我们拟定选择现代汉语“能”、“可能”、“也许”、
“可以”、“会”等五个表可能性的词作为偏误考察的对象，这样就能
将研究范围控制到合理的程度。以下，我们将根据《现代汉语用法词
典》、《现代汉语词典》、《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新现代汉语词
典》、《汉语大词典》等权威词典对这些词的解释并进一步进行概括总
结，得出各自的意义如下：
（1）“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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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们根据中国一些权威词典的解释，将“可以”的词性和词
义总结如下：
从词性来看，“可能”一词共有名词、形容词、副词三个词性。
“可能”一词的意义则有表示可以实现、表示“能否”、表示也许、表
示能成事实的属性，有“可能性”等四个意思。下面按照其词性介绍。
其一是形容词，表示似乎可以。例如：
（1） 我们要团结国内外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
（2）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公司提前完成任务是完全可能的。
其二是名词，表示能成为事实的属性；可能性。例如：
（3） 领导人根据需要和可能安排工作是非常合理的。
（4） 我们认为事情的发展不外有两种可能。
其三是副词，有“也许”的意思，相当于“或许”。例如：
（5） 他可能早就开会去了。
（6） 看来，今天可能要下雨了。
“可能”的近义词是“大概”。
从用法上看，“可能”用来表示猜测、推断。
可能与现实有着一定的关系。人生发展的可能性与现实性是对立统

一的关系。可能不等于现实，现实也不是可能。现实作为当下的客观存
在，标志着事物的现状，着眼于眼前，可能作为事物的潜在的趋势，标
志着事物的发展方向，着眼于未来。因此，可能与现实具有质的区别。
就这一点而言，可能与现实的对立的。可能与现实有是统一的。可能包
含在现实之中，是潜在的没有展开的现实，现实是充分展开并已经实现
的可能，现实之所以成为现实，首先是可能的，有着先在并发展成为现
实的因素和依据：现实又包含着新的可能，潜在事物未来发展方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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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是一个可能与现实相互转化，即现实中不断产生出可能，可能又不断
变为现实的永无止境的过程。
那，我们应该怎么把可能变为现实呢？当可能向现实转化的客观条
件已经具备时，实现这种转化就需要主观努力，需要创造有利的发展条
件，营造良好的人际关系，提高自身的素质和能力。下面，我们就领举
几个例子说明：
（7）能力永远和它的发挥有关，不论这种发挥是现实的或是很可能
会实现的。
（8）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才能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9）没有思想自由，就不可能有学术创新。
（10）才能存在于悟性之中，它常常可以由遗传获得；天才把理性
和想象力变成行动，很少以至根本没有遗传的可能。
（11）关心孩子是必要的，但若把他前进道路上的石块全部清扫干
净，坑坑洼洼全部垫平，他可能暂时平平安安，但同时也失去了走坎坷
道路的能力。
根据以上所列的各层词义，可以说“可能”是一个兼类词，但无
论是名词、形容词还是副词，“可能”都属于表可能性的词。
对于汉语中“可能”的表达方式，很多学者做过研究。有研究
“可能补语”的，如刘月华（1980）、沈清准（1997、1998、1999）、

李 宋江（1994） 、汪 国胜（ 1998） 、郝 维（2001、2002 ） 、吴福 祥
（2002）等；有研究情态动词的，如李雨佳（1999）等。大体上说，学
者们都认为汉语中表达“可能”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情态动词，一种
是“可能补语”。他们有的把这种表达叫做“能性”表达，如吴福祥
（2002）；有的叫做“可能”表达，如刘月华（1980）。
按照吴福祥的总结，现代汉语助动词中有一类专门（或主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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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表达能性范畴的词叫能性助动词（情态动词），如“能、会、可以、
能够、应该”等。
（2）也许
也许”是个词，意思近似于可能、或者、或许、兴许等近义词。另
有舒婷的《也许》和闻一多的《也许》同名诗词。根据以下权威词典的
解释，我们将“也许”一词的词义总结如下：
其一是表示可能但不肯定地。例如：
（12）他也许就要来了。
其二是表示很可能；有极大可能性。例如：
（13）车开得这么快，也许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其三是有“或许”的意思，表示不很肯定。
“也许”一词的以上三个词义可以算作都是属于表可能性的意思。
（3）可以
“可以”一词含可用之意。“可以”的功能之首是可将其所以之词
前置以便突出或省略。这一用法像西方语言中的被动语态一样。例如
“鱼可以吃”与“鱼可食用”。其主题是鱼，但是在“(人)可吃鱼”，
含义无别，主题有变。根据一些词典的解释，我们将“可以”的词义总
结如下：
从词性上看，“可以”可当动词用，也可当形容词用。
从词义上看，“可以”有以下几个意义：
其一是，表示允许。例如：

（14）事情办理完毕了，你可以走了。
其二是，表示“能”、“适宜”的意思。例如：
（15）甘薯可以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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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是，表示值得。例如：
（16）我认为，这个问题是可以研究的。
其四是表示厉害、过甚的意思。例如：
（17）这几天热的真可以！
其五是表示还好，差不多的意思。例如：
（18）分家单居以后，小两口生活过得还可以。
据以上所列的词义和词类可以说，现代汉语的“可以”是一个多义
词，也是兼类词，其中，第二，表示“能”、“适宜”的“可以”是属
于表可能性的词。
（4）会
“会”一词根据权威词典的解释，共有以下 17 个意思。
其一，聚合；合在一起，像会合；会齐；会诊；会审等。
其二，见面；会见：像会面；会客。例如：
（19）我昨天没有会着他。
其三，有一定目的的集会，像晚会；舞会；开会；报告会。例
如：（20）我晚上有一个会。
其四，有某些团体的意思，像工会；妇女联合会等。
其五，有庙会的意思像赶会。
其六，民间朝山进香或酬神求年成时所组织的集体活动，如香
会、迎神赛会等。
其七，民间一种小规模经济互助组织，入会成员按期平均交款，
分期轮流使用。
其八，主要的城市，像都会；省会等。

其九表示时机的意思像机会；适逢其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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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有应当的意思，如：长风破浪会有时。
其十一，有理解、懂得的意思，像体会；误会；心领神会；只可
意会，不可言传等。
其十二，有熟习、通晓的意思，像会英文；会两出京戏等。
其十三，当助动词用，表示懂得怎样做或有能力做（多半指需要
学习的事情），例如：我不会滑冰。这孩子刚会走路，还不大会
说话等。
其十四，当助动词用，表示擅长，如：能说会道。会写会画的人
倒不太讲究纸的好坏。
其十五，当助动词用，表示有可能实现，如：他不会不来。树上
的果子熟了，自然会掉下来。
其十六，有付账的意思像会账；我会过了。
其十七，见“会儿”、“会子”。
按照以上所列的词义和词类可以说，现代汉语的“会”是一个多
义词，也是兼类词，其中，第十和第十五的是表可能性的。也就是说，
“会”也有表示“有应当的意思”，如：长风破浪会有时和“有可能实
现” 如：他不会不来的意思。
（5）能
1. 才干，本事，如：能力，能耐，才能等。
2. 有才干的，如：能人，能手，贤能；能工巧匠，能者为师等。
3.胜任，善于，如：能够，能柔能刚，力所能及，欲罢不能，能动
等。
4. 会（表示可能性），如：小弟弟能走路了。
5. 应该，如：你不能这样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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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物理学名词，“能量”的简称，如：电能，热能等。
7. 和睦，如：“（萧）何素不与曹参相能”。
8. 传说中的一种兽，似熊。
9. 古代称一种三足鳖。
10. 能够（助动词 )，如：蜜蜂能酿蜜；咱们一定能完成任务；这
本书什么时候能出版等。
从上述所列的词义来看，现代汉语的“能”就是一个多义词，也
是一个兼类词。其中，做助动词而又有“能够”意思的“能”可以看作
表可能性的词。
经过对权威的《现代汉语词典》和《现代汉语八百词》的考察，
我们总结出表示“可能性”的词就有如下方面的特点：
其一，表可能性的词是情态动词，如：得、该、会、可、可以、
能、能够、应、应当、应该等。
其二是，表可能性的词是副词（包括动词适用为副词、形容词活
用为副词），如：八成、保不定、保不齐、保不佳、保证、必定、必
然、不一定、差不多、大概、大约
其三是，表可能性的词是惯用语，如：八九不离十、八字没一撇
在对实际预料的考察中我们发现，这些表达“可能”的词表达
“可能”意义的程度是不同的，为了使研究更简便，我们需要把这些词
按照一定的标准分类。根据对实际预料的分析，我们按照表“可能性”
的词的意义程度将这些词归并为如下几类：
第一是：含有判断或推论的确凿或必定之义，因而表达的“可
能”之义最强，可能性表达。我们把它们概括为“定准类”，例如：保
证、保准、必定、必然、定、肯定、一定等。
第二是：含有估计情况必然或可能如此之义，表示有非常大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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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却又不是完全有把握，因而表达的“可能”之义次之，我们把它
们概括为“应该类”，例如：八九不离十、该、应、应当、应该等。
第三是：表示有可能实现或者能够实现，表示有很大的可能性，
但对于结果的必然性的推测和判断的语气又较上组词弱，因而表达的
“可能”之义又弱一些。我们把它们概括为“能够类”，例如：会、
可、可以、能、能够等。
第四是：表示估计或推测情况的结果具有较大的可能性，但不确
定性也较大，因而表达的“可能”之义更弱。我们把它们概括为“大概
类”，例如：八成、差不多、大半、大概、大约等。
在 越 南 语 中 ， 与 汉 语 相 对 应 的 表 可 能 性 词 语 有 “có thể” 、 “khả
năng”、“có lẽ”、“chắc”、“có khả năng”等。其中，“khả năng” 是一个汉
语借词，但是进入了越南语以后，“khả năng”除了相当于现代汉语中表
可能性，如“他可能不来”的“可能”以外，还有表示一个人的能力的意
思。比如，越南语中的“anh ấy rất có khả năng”则相当于汉语的“他很有能
力”而不是“他很有可能”。然而，如果说 “anh ấy rất có khả năng xuất viện
vào ngày mai”，那么这一句中的“khả năng”又是表示可能 性的词，这一
句相当于汉语的“他很有可能明天就出院”。这些都会给越南汉语学习
者带来了麻烦。
越南语中的“khả năng”既保持着汉语中表可能性意思的“可能”又可
以当成一个自由的单词与其他的词语构成词组，如“có khả năng”、“rất
có khả năng” (ngày mai có khả năng tạnh mưa：明天有可能雨会停) 。还
有，相比之下，“có thể”和“có lẽ”是更常用于语书面语，而“chắc”更常用
于口语。“có thể”、“chắc”和“có lẽ”都是纯粹越南语词。

1.2.1.2 表可能性词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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